见谢岩这副模样,不由相信了一下秀才相公,两人跑一趟。
他路上还问了状告公堂的事。能把这事办妥,谢岩也是个厉害人物。
谢岩说起这事,很是云淡风轻。
主要是他在公堂上哭了,他觉得丢面子,选择少说。
陆松非要问,他就吹夫郎。说陆杨怎么怎么厉害,早有安排。
陆松听着直笑,跟他说:“柳哥儿以前不这样,一年到头闷家里不出来,我们常见他,他是出门,到地里送水送饭,也去捉菜虫、挖地龙喂鸡。那时候还看他抱着鸡去掏蚂蚁窝,就让鸡在蚂蚁窝外头一个劲儿地吃。我爹爹那时还回来说他也是有本事,村里就他养鸡最厉害。”
谢岩很冷淡地“哦”一声。
柳哥儿不是他夫郎。
陆松还奇怪:“你不想知道他以前的事?”
谢岩想知道的,他老想去陈家转转,陆杨一直没松口。只告诉他,已经换亲,若非必要,他不要去陈老爹面前转悠。
他也不懂,陆杨说不去,那就不去了。
两人赶着驴车,往义庄去。
义庄附近,街道荒凉,开门的都是办白事的铺面。
有棺材铺、香烛纸钱铺,还有纸人铺子,好些风水先生也在这里开着小门面。
谢岩第一次来,是来办他爹的丧事。
他爹没了,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要学着料理。
那时他没多的想法,现在却会跟陆松说:“这儿也没几个人,他们生意能好吗?”
陆杨说了,生意就是要聚人气。没有人,就没有生意。
这条街人少、荒凉,加之心理作用,进街就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有股阴冷寒气围着他们。
陆松怕这些东西,心里发怵,让谢岩别说这种大不敬的话。
谢岩很真诚的疑惑:“我哪里不敬了?”
陆松决定不理他。
谢岩又说:“不过没人也正常,他们又不是做活人生意的。”
陆松让他赶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