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豆苗看向正在榨汁的叶以舒。
叶以舒道:“来了。”
他将门一打开,就见豆苗夫子的邻居肖世延气喘吁吁地立在门前。瞧着他眼下青黑,面露苦色,一看就是出了什么事儿。
豆苗看来,见了人忙起身行了个礼道:“肖伯伯,圆柏怎么样了?”
叶以舒一惊,原是生病了。
怪不得,最近这些时日都没见小孩来过早市。
肖世延一听,眼眶发红。
他拱手,飞快道:“冒昧打扰,实在是迫不得已。我家小儿近来感染风寒,几次不好,这会儿念着叶老板家的酒酿圆子,这才登门。”
叶以舒一听,马上端起豆苗搓的那些个圆子就进厨房。
宋枕锦将人迎进来,道:“几日了?”
“十日。”
“对,圆柏病了很久了。夫子都念他没去学堂。”豆苗也焦急道。
“没看大夫?”
“看、看了。”肖世延声音颤抖,突然捂住脸,泣不成声。
豆苗一看,瞬间慌了。他急切问:“肖伯伯,圆柏怎么了?”
宋枕锦暗下眸子,道:“走,我随你去看看。”
叶以舒在厨房里道:“快去,别耽搁。我做好了就送过来。”
肖世延急匆匆来,又带着宋枕锦离开。跨过门槛时,人都踉跄了。
黄神婆
宋枕锦跟豆苗一起去到肖家。
肖家看着也是富裕人家,这院子还是两进的,收拾得干干净净。
进了肖家后,肖世延直接领着宋枕锦去了圆柏的院子。还没等进门,宋枕锦就跟豆苗同时捂住口鼻。
院子里烟气缭绕,中间放着张桌子,桌子上正中间搁着个巨大的香坛。里面插着三根半人高的香,青烟腾腾升起。
而香案跟前,一老妪穿着道袍。手上举着把桃木剑,吱吱呀呀跳大神。
院子四角,纸钱熊熊燃烧,乌烟瘴气。
而屋子里,还能传出小孩儿激烈的咳嗽声。
豆苗一看,心惊得怔在原地。
“肖叔叔,你就是这么跟圆柏治病的?”
宋枕锦眼神淡漠。
肖世延抹了把脸,看着虎视眈眈守在那老妪身边的亲娘,道:“家母荒唐,我根本拦不住。”
“先去看看圆柏。”豆苗飞快道。
肖世延立马将宋枕锦往里面请。
才走到肖圆柏的门口,肖世延的娘立马匆匆过来。她拦在门口,一脸愤懑看着自己儿子:“你这是干什么,娘说了,黄神婆一定能看好圆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