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雪色皑皑,两个多小时,如斯漫长,苏衔月是累了,可贺浔却并不打算收手,也是考虑她消耗过大,凌晨三点多才算放过她。苏衔月软软趴在床上,没什么力气。看着某人仍精神奕奕,洗了个澡,帮她清洁完身体,拥着她睡觉。“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体力这么差?”贺浔亲了亲她。原本,只是单纯的接吻。苏衔月累得抬不起胳膊,微微仰着脸,被动承受。只是亲着、亲着……就变了味。他一身冷清霜色,偏又满眼都是堕落的欲色,苏衔月浑身没劲,推不开,茫然承受。外面的雪下了整夜,室内静得好似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最后,蒙了雾色的玻璃窗上,都留下了斑驳错落的指印。实在疯狂。若非真的到了这一步,苏衔月是怎么都想不出如明月高悬的贺浔还有这样堕落的一面。以后,还是少招惹他。苏衔月最后去泡了个澡,却又沉沉睡去,只依稀记得贺浔抱她上床,帮她吹干潮湿的头发。第一次,没想象中那么疼。只是被折腾得有点狠,苏衔月醒来时,只觉得腰要断了,眼睛红红的,睁眼就看到贺浔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浅色羊绒衫,黑色长裤,一身的贵气冷清。丝毫看不出昨夜的疯狂。“睡醒了?”“我……”苏衔月一张嘴,才惊觉声音哑了。贺浔笑着给她倒了杯水,苏衔月接了杯子,就往后面躲。惹得贺浔低笑出声,“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昨夜,苏衔月挺主动。“对了,你的同事来过,约你吃早饭,我说你还在休息,她就走了。”贺浔说得随意,苏衔月却咬了咬唇。完了,自己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她说今天所有工作计划都取消,可以自由安排行程,你饿不饿?我叫个餐。”贺浔说着,打内线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苏衔月扶着腰钻进洗手间,洗漱时才查看手机,私事群里的同事正安排今日出游,有人问她:【小苏人呢?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结果有同事替她回答:【苏老师有正事忙。】【忙什么?】【跟男朋友一起,还能忙什么,今天大家都别打扰她。】……这个群里老板不在,又都是女同事,有时说话尺度是大了些。苏衔月捂着脸。真是没脸见人了。好在今天不需要应付同事,她听着外面有动静,似乎是酒店工作人员来更换了床单被罩。苏衔月大概是昨夜被折腾狠了,眼尾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红,看着他的时候,妩媚易碎,难免让贺浔又心生歹念。喉咙发紧,想作恶!“雪停了,待会儿要出去转转吗?”苏衔月走到窗边。雪已停,出了太阳,天气看着不错。贺浔点头。只是吃了饭,苏衔月觉得腰酸腿软,靠在床上休息会儿,贺浔就黏了上来。一番拉扯,被子下,她身子被固定着,浑身紧绷,新换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被拧上了一层层褶皱。阳光照进室内……青天白日,简直不成样子。苏衔月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到,会跟贺浔大白天里做如此荒唐的事。贺浔似乎精力极好,不知困倦,低头亲了亲身下的人,他似乎此时才明白,为什么自家那好侄子娶妻后,恨不能夜夜笙歌,不愿去上班。有喜欢的人陪在身边,他也恨不能就此沉沦。难得下雪,苏衔月原本还打算出去溜达一圈,结果一觉睡醒,已是天黑。雪天路滑,便没再出去。两人,就在酒店待了一天一夜。桌上的空白图纸,被压皱洇湿;浴室内,白瓷砖的墙壁上布满水汽,镜面上满是雾气,只能依稀看到两人身影重叠……纵容,失控。贺浔的手指从她湿红的唇角擦过,低声说:“别走,不要再离开我了。”当年,她就是这般,搅得他心乱失序,却又突然消失。似乎总担心她又跑了,待他偃旗息鼓时,苏衔月的精力早已耗干,即便想跑也没力气。他也想克制,但收效甚微。这种事,要么就别开始,一旦尝过其中滋味儿,就念念不忘。也是酒店抽屉内的盒子用完。再继续,准得出事。前段时间的婚礼上,某人在小辈面前,有多矜重持稳,现在就多不是人。苏衔月甚至胡乱想着:若非自己求饶,只怕会英勇负伤。但她只敢在心里控诉:贺浔,你真不是东西!苏衔月怕他再胡来,裹紧被子,只露出张脸跟他说话。“你当年离开,林昊洋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贺浔目光追随着她。“许多话都记不清了,大概就是我配不上你之类,会影响你的前途……”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所以你就跑了?”“我只是想站得更高些。”林昊洋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她一直只是个实习助理,也觉得无法跟贺浔匹配。他是山巅明月,苏衔月也不想一辈子都仰望他。她也想站得更高,以后两人在一起,大家提起,也会说一句:贺浔,还是有眼光的。“那你回国后,怎么不联系我?”苏衔月嗓子有些发涩。近乡情怯,而且她根本不确定贺浔心里是否有她。苏衔月裹着被子,看向面前的人:“贺浔,那你呢?你究竟是什么时候:()预谋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