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瀚咬了咬牙,走了。
。。。。。。。
程禧傍晚接到经理的电话,去百丽开会。
打开门,过道站了一个男人。
“禧儿小姐,您认识我吗?”
“你是。。。”她打量男人,有印象,“哥哥的司机?”
他跟了周京臣五年,从“工程师”跟到“总工程师”,又跟到“集团董事”。周京臣经常加班,总是凌晨用车,他兢兢业业,没出过交通事故,没拖延过时间,周京臣很信任他。
2月份他调到北航集团的礼宾部,负责机场、公司、酒店的公务行程,接送外宾入住、考察。
而且是周京臣亲自调岗的。
“高管私人司机”变成“公家司机”,不属于平调,属于降职。
“你怎么来烟城了?”程禧邀请他进门。
“周先生吩咐我带您去医院。”他规规矩矩在门外,婉拒了邀请,“做一个小手术。”
程禧一懵。
“李家知道您怀孕了,周副市长和周夫人没表态,老夫人是外姓人,也不便插手。周先生考虑大概率结不了婚,您和孩子的名分不中听。”司机神色恭敬,安慰她,“您年轻,不愁以后没孩子。”
她脸色骤然苍白,一动不动,“是哥哥的意思?”
司机笑而不语。
原来,周京臣昨天的避而不答,彻夜难眠。。。是琢磨孩子的去留。
他清楚她舍不得。
她没了父亲,母亲又不久于世,这个孩子,不单单是孩子,是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意义太不一样了。
“走吧。”司机侧身,示意她。
不对。。。
周京臣即使要打掉孩子,也应该吩咐秘书,不应该吩咐一个司机。
程禧护住腹部,后退,掏手机。
司机发现她的意图,一把夺过来,拽着她出去,“禧儿小姐,别耽误工夫了,这孩子周先生不留。”
话音未落,电梯里,楼道口,分别蹿出两拨人。
一拨是保镖,一拨是黑衣人。
互相对峙。
司机审视黑衣人,“我为周先生办事的。”
“周公子猜到你们会来,提前部署了我们,保护禧儿小姐的安全。”领头的黑衣人寸步不让,“你们今天出不了这扇门。”
事已败露,司机不伪装了,索性挑明,“没人敢阻碍周夫人,她是周先生的母亲,周先生也得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