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她被剧烈的头痛激醒,头皮像是被无数只手扯着,大脑被丢进搅拌机打碎重新倒回,痛到连眼睛无法睁开。
打工人把工作刻进骨子,扭曲着摸到床边手机拿到面前面亮,紧闭的眼皮逐渐舒展,打开缝隙,昏暗的光芒同陌生的室内布置吓得她直接弹坐靠着床头。
不是她的房间!
许悠低头,衣服被扒掉换成丝质睡裙,睡裙里空空如也。
一万种不好的预设在她攥紧手机扫视四周与不远处沙发上睡眼朦胧的周斯虞对视后化作一句。
“周斯虞,你大爷的,我怎么在你家?”
作者有话说:
呼,在家的最后几天忙到飞起,箱子才收拾好,明早还得赶飞机,不该耽搁的都耽搁下来了,尊的很抱歉~预计十月初会完结,发誓这个月会勤奋更新!这个月更不到12万,我逢考必挂,以此表明我更文的决心!晚安!!
周斯虞被许悠砸过来的话震懵在原地,大病初愈彻夜未眠,刚刚合上眼还没睡熟就被指着鼻子骂,她的大脑来不及运作,整个人显得迟钝又茫然。
然而她的动作和表情对在许悠看来只是逃避。
自己什么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周斯虞的家以及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没的、她们有没有发生过不可描述等问题萦绕在许悠心头。
头痛,胃痛,骨头痛。
“我为什么会在你家?”柔软的丝绸布料擦着许悠身前肌肤,她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越来越渴望。
前一夜的回忆骤然从脑海里调出,别说许悠,周斯虞的头都跟着痛。
“我没动过你,你的衣服被吐脏了我才不得已帮你换下,我发誓,除此之外我没有动你。”
几年相处,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哪怕视线模糊瞧不真切对方的表情,周斯虞也能猜到许悠最想知道的是什么,先把重要的交代完,她开始慢慢揭开事实真相,回放宿醉下的画面。
为躲李蕊的酒许悠装醉装睡,不多时真正陷入沉睡。然而有点儿小聪明的她只记得拜托钱兜兜送她回家却忘了告诉钱兜兜自己家在哪儿。
散场后,钱兜兜架着她在停车场无计可施时碰上取车离开的周斯虞。
原本只是领导与下属间的一次普通碰面,不想许悠忽地惊醒看见周斯虞冲去又打又骂。
“周总,不好意思,这是我们部门的小许,聚餐喝多了,您别见怪。”钱兜兜眼睁睁看着许悠的手握成拳头虚落在周斯虞的肩头,一下接一下,头皮发麻。
殴打领导该当何罪?
钱兜兜不敢想,紧绷着神经上前一步想把许悠从周斯虞身上扒下来,错乱的视线到处飘忽,瞥到周斯虞揽着许悠的腰肢空白的大脑更加干净。
“你,她”
语言中枢跟着一起混乱,她支支吾吾说不清话,反观周斯虞也没心思没功夫听她说话。
许悠喝得实在是多,主心骨被抽空变成软体动物似的黏着周斯虞,自己头脑不清晰还坚持用无力的小拳头砸周斯虞,嘴巴里嘀嘀咕咕小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