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我问你,昨晚于你而言,就一场交易吗?”栖梧呆滞片刻,浸在热水里的手脚忽然一抖,眼里却十分平静的点了点头。“不然呢?”京坤异常自嘲的挑起嘴角,脸上溢满分崩离析的冷笑。“果然如此,那我再问你,如果有极欲之眼的不是我,是别人,你也一样会这样交易吗?”栖梧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悲痛,却很快抚平那丝异样,毫无破绽的笑着,明媚如带清晨带露水的艳色罂粟花。“重要吗?”京坤脸上肌肉狠狠的一抽,眼里光芒变幻莫测,随即也是平静下来,只是一脸阴沉的下了水。他迅速的除去身上的衣服,很快又是身无寸缕,露出结实的体魄,只恶狠狠的推着水前进,掀起一片白哗哗的浪。栖梧看着那狼一般熊熊烈火般的眼神,哪里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的,只一脸面无表情的退到岩壁上。“你你要干嘛?”京坤不屑一顾的冷笑道。“重要吗?你也觉得不重要啊,就当老子讨点利息!”在栖梧愣着的时候,那人已经埋在他的脖颈间,又是一顿血腥的啃咬。那热腾腾的水汽涌上他空白一片的脑海,他一时愣怔的手脚不知该如何摆。那结实的身子又压着他上面,那一只手又揽住了他的腰,那人抵死不休的拿着乌青的下巴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他脑子顿时很懵。怎会如此。穹苍异火十一五天后。栖梧在黑暗里,睁开空洞的眼睛,转头看了看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壮汉。他动作很轻,那人正埋在自己的脖颈里,闻着头发睡着了。倒也不打鼾,只是喘息的很大声,如同一直沉睡的雄狮。栖梧这几天,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直处于迷茫的状态。犹如醒不来的噩梦一样,不断受着这个家伙的酷刑。他冷冷的望着这个洞穴里,那岩壁上有自己的爪痕,那青藤是被自己捏烂了,那青草是被自己揪着拔下来了。这洞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痕迹,他眼眸沉下,略微叹息,不是很能正眼面对这里了。他眼眸平静的看了看身边这个人,其实内心有些慌的。那双粗糙的手,只要轻轻摩擦上自己的皮肤,哪里就能起鸡皮疙瘩一片,全身寒毛都要竖起。他现在有些疼,身上的咬痕层层叠层层,新旧交替,身上全是密布的红痕。他整个腿都是软的,更别提,那个隐秘的地方到底是多糟糕。这个人半压到自己身上卧着睡,他才知道两人体型差距有多么悬殊。那手臂比自己的腿还粗,轻松就挎过自己,压在胸膛,大手轻轻搂着自己,也就意味着,自己轻轻动弹,这个人就会醒过来。男人一醒过来,就又是一顿折磨了。这几天,对方根本没当人,也没把自己当人看。为何他就那么喜欢做那件事情?不就那么一回事吗?用得着那么积极吗?栖梧冷眼看着俊朗男人,忽然觉得他面目可憎,想查看他是不是睡熟了,赶紧变成小狐狸逃跑。只是栖梧轻微的转头,看到那刀锋般的墨眉轻轻皱了皱。栖梧瞳孔微颤,暗叫不好。而那人又是一个不耐的粗喘,滚烫的鼻息浇到栖梧层层叠叠的红痕脖颈间。那男人如同巨型猛兽苏醒一样,脸上懒懒的,眼里异常的惺忪。栖梧皱着脸看着他那副吃饱喝足的样子,觉得身为点心的自己非常不适。栖梧带着怒气朝他冷声呛道。“你够了吧,你这利息要讨道什么时候啊?短短五天,你已经睡了我二十八次,你除了睡觉就是在睡我。能不能找点别的事情做,你不修炼的吗?”听着那怀里人的挣扎,那高大的男人眉间浮起一阵烦躁,便是又闭上眼睡着。又大手一张,便盖住那人的嘴,像是不想被那嘴又吐出的话扰乱了什么好兴致。男人闷声,仿佛半梦半醒里一句嘟囔,胡乱不清的吐不清字。“我睡你就是在修炼。”那被山岳般压着禁锢的身体沉寂下去,没有出声,仿佛无法反驳。确实是的,这个人短短五天,便从出窍中期升到出窍后期,让栖梧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若是得了穹苍异火,从出窍初期到出窍中期,他能理解,确实如此。可是之后再睡他,也不会出什么花来。虽然他本质是冰属。这人如今是雷火灵根,这世间最暴疟,最难控制,最易控制不住脾气的两个灵根集于一身。两个人双修确实是能安抚这人体内暴动灵力的,但是不至于收益那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