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坐下了什么决定,面无表情的脸上异常的收拢了情绪。他淡泊安静,泪人一样的枯朽了内在,身上光芒闪烁,而灵力生命力在慢慢消失。京坤倍感不妙,朝着栖梧问道。“他在做什么?”栖梧凝神片刻,说到。“献祭给冥界,做个鬼差在黄泉路上等着那个人,还可能见到。”京坤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这样有用吗?岂不是几百年见一次?”栖梧眯了眯眼,摇摇头道。“应该见不到,一次见不到。英招先走的,他当鬼差也要程序的,英招这世的功德还没用,下一世肯定气运庞大,又被九凤这种高阶神许了仙缘,基本会飞升的,最多之后一个天一个地,是真的再见不到。”宿千阳闻言,献祭的动作一滞,满脸通红,气急败坏的搂着尸身咆哮道。“你这小辈,非得毁了我最后一丝念想吗?”栖梧毫不在意他的危言耸听,只是默默的笑笑。而京坤想到栖梧可能有办法,求情道。“你应该有办法让他们再见到吧,说说看。”栖梧沉吟一刻,在宿千阳希望全投注的情况下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他下一辈子命数已定,在一千年后,是拿着天阶仙剑的剑修。若是肯投身到产仙剑的风渡火山口里,应该能随着仙剑成为剑灵,剑灵不受因果约束,也能逃开月神的安排,只是你神魂要在岩浆里煎熬一千年,才能随着仙剑产出。而且他的姻缘已经定了,你便只能看着他去爱别人,这样你也愿意?”宿千阳从破败里挤出一丝笑容,眷恋的望着那个温润的面孔。“我也该为他做点事了,是不是,只是看着他,也很好。哪怕是和别人在一起,也可以。”说着轻轻抱着他,架了仙剑,朝着风渡山而去,面容显得平静祥和。大陆曾经的第一强者,第一权势者,就这样要去赶赴自己的死亡,去追逐他心里至高的爱。而那仙剑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天际,最后再看不见。京坤感叹万千,摇摇头道。“唉,不知道他们会如何?你说他到时看着心上人和别人亲亲爱爱的,哪里受得了,觉得自己受得了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栖梧眼睛迷惑的眨了眨,面露不解的回头看他。“啊?你怎么觉得他们会再见面啊?”京坤楞楞的望向他,觉得脑子瞬间卡住了一下,仿佛是没明白栖梧什么意思。他神情错愕道“啊?什么意思啊?不是你和我们说这样可以他们再见吗?”栖梧瞬间回过神来,旋即面色寻常的反问他。“你怎么会觉得我会知道那些啊,你觉得我喜欢宿千阳吗?”京坤见那问题开局,心里有种不妙,但只得僵硬的摇摇头,神情里带了些诚惶诚恐。栖梧看他呆滞,如个夫子般温柔的点头,笑的异常灿烂美满,毫无破绽。“那你觉得我会帮他吗?”京坤接着摇头,只是那脸上神情崩溃,眼睛瞪和铜铃大,整个人气就快跳起来,手舞足蹈,语无伦次道。“那你还说什么风渡火山祭剑,剑灵什么的,一千年后剑修。”栖梧面不改色心不跳,理直气壮道。“废话,当然是编的啊。”京坤顿时抓了狂,脸红脖子粗的咆哮道。“那你还说的那么真,还搞得和真的一样。”栖梧翻了下白眼,不耐道。“那当然是半真半假他才信啊,风渡火山产灵剑他也知道啊,剑灵不受约束他也知道啊。不然我瞎编的什么剑修什么一千年后降世怎么能骗得了他呢?”京坤一瞬间人傻了,只木然的看着他,舌头都打结了。他久久才说出一句,仿佛带了些气急败坏的无奈。“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焉坏呢?”栖梧蹙眉,反而一脸惊奇问他。“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京坤惊了,顿时口干舌燥,神情破碎了一地。久久才说了一句。“我草了,我娘亲没给我遗传智慧,没给我遗传美貌,就给我遗传那么个喜欢坏男人…的毛病…”那几句话被风声吞灭,栖梧听不清楚,问道。“你说什么?”京坤低头不语,眉心揪成一片。栖梧心知那宿千阳半师之恩,只怕这小子不高兴了,便补上一句道。“不过,剑灵倒真的不受那个诅咒制约,说不定真的能遇上。也许百年,也许千年,谁知道。”京坤倒是朝他绽放个温暖的笑,额间道印金灿灿的闪光。栖梧望着那个人金灿灿的额间印,心里有点质疑。这个家伙的道心是谁?司华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