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直接按月发放,这样也能确保大江大河能顺利地成长到十八岁成年。
到那个时候,两个小家伙要么已经找到了谋生的法子,要么已经考上了大学,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听牛爱花的。
徐茂严跟严天的关系没有林安那么亲近,但毕竟是多次并肩作战,战友情谊不是作假,他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确保大江大河长大成人,不会让他们因为失去了父亲就长偏了。
外面那些人还在七嘴八舌地谈论着严家的事情,牛爱花心里本来就烦躁,这会儿更是忍不住想发火。
严母了解她的性子,在她发火之前将她拦住了。
“虽然咱们即将去京市,但以后逢年过节还是要回来,你今儿把村里人都得罪完了,以后还想不想回来了?”
“还有,想一想你父母,他们可还要在村子里生活呢!”
牛爱花只能气恼地坐在凳子上,不停地生闷气。
严母怎么会不知道牛爱花心里在想什么?
但她一点也不心疼,反倒觉得组织真是太棒了。
每个月发四十块钱,足够他们一家四口吃饱和暖了,也不用时刻担心这笔钱会被人惦记上。
正想着,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就听到牛爱花她爹的大嗓门传了过来。
“爱花,钱拿到手了吗?先拿五百块钱给我,我要带着你三弟去他丈母娘家过彩礼!对了,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再弄一张自行车票?你三弟妹说了,前头两个嫂子结婚的时候都有三转一响,她也必须得要。”
虽然现在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了,但自行车依旧是比较罕见的,尤其是对于这种离城里比较远的偏远农村,一个村子里都找不到几辆自行车,偏偏牛家已经有了两辆。
虽然是借着儿子娶媳妇儿的由头买的,但都是实打实的自行车啊!
“爹,没钱?”
“啥?啥叫没钱?你昨儿不是跟我说,组织要给五千块钱的慰问金吗?我也不多要,就要五百块钱的彩礼钱,再给你三弟凑一套三转一响,另外再给几百块钱办宴席的钱就够了,剩下的留着你们花。”
“爱花啊,你三弟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你这个当姐姐的,可不能不管他啊!”
牛爱花倒是想管,但问题是,县委书记只留下了这个月的四十块钱,多的一分钱没给!
这四十块钱,相比较牛父索要的,简直不值一提。
但这钱对于牛爱花来说却有大用处。
他们马上就要启程去京市了,这一路上要花不少钱,去了京市以后也得安顿安顿,身上没钱是真的不行。
她就算再怎么帮补娘家,也不至于真的对自己这个小家庭不管不顾。
任凭牛父怎么问,牛爱花都一口咬死了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