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杀他,虞丘渐晚竟狠厉至此!
虽然等同承受伤害,但许是仓促之下出手之故,黎为暮那一剑并没有真正穿透寰辛心口,虞丘渐晚更是在那个瞬间护住自己心脉,虽然瞧起来骇人,却并不致命。
她按住黎为暮手背,摇摇头想要告知自己无碍。
就见黎为暮胸口位置竟然同样崩开伤口,鲜血如注,汩汩而出。
虞丘渐晚眼瞳一缩。
她唇色惨白,抬起眼睫看向他,不敢置信着呢喃出声:“子昼……”
当初在獾鄂寨中,她不是已经解开了他们之间的同命蛊吗,为何黎为暮如今还是负伤?!
黎为暮根本不去理会自身伤口,只是更深地将她向怀中带了带,怜惜着拭去她唇畔的血痕,目光缱绻,又带着捉摸不透地晦暗。
他并不知晓虞丘渐晚用了玉石俱焚之法,否则断然不会听她指令行事,好在刺伤寰辛瞬间心有所感,稍将剑尖偏移些许,否则不知要造成何等祸患。
可便纵这样,仍是间接伤到她。
虞丘渐晚摸不清他的心绪,只觉在他目光之下,有种呼吸都被擒制的压迫感,不住微微侧脸,避开他的视线。
“师尊怎能将自己的性命,浪费在这样一个渣滓身上……”他俯脸贴上她的额头,细声细气着叮嘱,“师尊怎能不保重好自己?”
虞丘渐晚下意识想要避开他过于亲昵的触碰,然而他掐制自己腰身的手越发收紧,只能唇瓣轻抿,低低出声:“我知晓了。”
她眼睫轻垂,殷红的唇咬在雪白的贝齿之间,只一眼,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他不住吻了吻她的鬓发,又含住她的耳尖,喉间轻震:“……好乖。”
得到她的应允,黎为暮终于没有继续逼近,微微侧脸,看向目光阴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寰辛,笑意清浅。
“少主似是颇思芙蓉暖帐?我亲自送少主一场,可好?”
话罢,不仅没有尝试破去出口处的结界,反而随手丢下蛊虫,以之控制住寰辛行为,而后抱起虞丘渐晚,折身向着天子殿掠去。
寰辛难以自控地爬起身,如同丧家之犬般,踉踉跄跄狼狈跟从在二人身后。
身侧景物不断向后倒退,大片前来护驾的鬼兵迎面而来,黎为暮不仅不退,反而旁若无人地闯入其中。
就见众鬼兵齐齐跪在黎为暮身前,高呼:“参见少主!”
而他们真正的少主,如今正跪趴在地,狼狈不堪。
寰辛死死盯住为人膜拜的黎为暮,目眦尽裂。
又是……镜面幻象!
黎为暮轻抬起下颌,看向重伤在身的寰辛,明目张胆地睁眼说瞎话。
“仙界之人不自量力,已为我的护体屏障重创,无需诸位将士援手,自归原位便可。”
鬼兵们面面相觑。
寰辛体内的护体屏障都被震荡了出来,明说他九死一生,十之八九是遭遇了关攸性命的劫难。
可他如今除了胸口有所损伤外,分明气息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