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甩上门,“咔哒”一声,声音不大,传到男人耳朵里像是催命符似得。时瑜的目光落在男人簌簌发抖的腿上,挑眉,“啧!”男人费劲拱手,“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说,我什么都说!”他把自己知道的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哪里交易,参与的人有哪些?”前房主递过来的资料列的人是大头。这个审讯室的事结束在时瑜的一声哦里!“还有你姐姐的事哦!”男人脸色难看,他抛出来的信息惊掉了审讯室里其他人。等出了审讯室,他们才议论开来。“这个男人,靠卖姐姐爬上了那个位置,过上了好日子。我呸!!!”所有人都不齿。“她不光光是自己卖,还拉皮条,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年轻姑娘!”“嘿,年轻的男孩也……”前房主小舅子也就是前房主的前妻,离了前夫,做起了拉皮条生意。这个案件做另案处理。说回钢铁厂倒卖国家资产的案子。几个主犯都被逮住了,进展也就很快了。等到钢铁厂副厂长指认交易地点时,所有人都没想到,原来就是钢铁厂的仓库。“废弃的用料那么多,没人怀疑吗?”“姓李的管仓库,我管运输!给那几个负责搬货的一点毛毛雨,有好处拿,他们就不会说出去!”那几个也是共犯,还以为第一个被铐住的男人没参与。小舅子不改说辞,“那就是个孬的,为着老婆孩子,让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语气里都是不屑,很是看不上。他是真的不明白,病歪歪的女人,死就死了吗,为了一个气派的坟,就答应了以前一直看不上的勾当。还有他那个病歪歪的儿子,精心养着,也不一定能能养到成年。“那你还答应他,你能治好他的儿子!”“说说而已!”“你说,他就信?”“这不是,我把他儿子送进了医院,在他面前说的是给他儿子做手术前准备!”有这根胡萝卜在吊着,他一定会“认罪”的。鬼使神差的,时瑜又一次进了审讯室,又一次审问主动顶罪的男人。“你为着一个虚无的承诺,顶罪?值不值?”“值不值是由我判断的!”说完,便不再说话。后面了解到他的儿子是心脏病,这个年代,是绝症,只能是好好养着。这个时候,有人对你说,“我认识刚从国外回来的医生,只要你答应,我就能把他请来,给你儿子做手术!”他心动了,别人家的孩子能在阳光下奔跑,他的儿子稍微运动一会儿,就喘不上气。就连睡觉,也睡不踏实。小孩儿费力掀起眼皮,“爸爸,我不是好小孩,不能好好吃饭,不能好好睡觉,以后也陪不了爸爸,以后我睡过去了,我的娃娃陪你!”男孩手里拿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手缝娃娃,妻子在世时缝的。妻子去世后,他又补了几次。娃娃脸上的一个扣子掉了,不知道掉去哪儿了。倒是洗得干净。大男人被小孩儿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喉咙里像是梗了一个秤砣,说不出话来。小孩儿还在叭叭,“要是我睡了,再也起不来,我就是去找妈妈了,你要有人陪!记得再找一个姨姨,帮你生一个新的,健康的孩子!”七岁的孩子,这么看着,还没有五岁。妻子去世后,也没有其他人照顾小孩儿,这个小孩孤零零的留在家里。街坊邻居,看小孩儿可怜,也不敢伸手呐!!!那小孩一步三晃的架势,哪个敢接手!就算小孩的爸爸给出一个月十五块钱的工钱,也没人能一是感情没到那份上,另一个是,小孩儿的身体实在是弱。没然敢应承下来。男人的拳头紧握,深呼吸,调整了情绪,才开口。“崽崽,不要再说了,我只会有你一个孩子,只会有你一个!”说着把手里端着的碗放在床边的凳子上,掖了掖被角,这才走出去。第二天,找上了他的顶头上司。答应了顶罪的事儿!!!就算只有一丝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的。他不知道这是可能是个空头支票吗,知道,但是没办法,这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可能不抓住。坐在公安局的审讯室,他长叹一口气,“我儿子有没有做手术?”这个时瑜知道,大方的说了,“没有,他根本不认识能做手术的医生!”男人肉眼可见的失望,甚至心死,“没有啊,怎么能不做呢,他不是答应我了吗?”最后捂着脸,“呜呜呜”哭出声。“我的儿子,他还这么小,你让他怎么办!”这个时候,时瑜也不知道说什么,推门出去。“我们这个案子办完,是不是又有奖金!”眼见着案子收尾,时瑜戳了戳临时同事的胳膊。“你,很缺钱?”时瑜,“不缺,但谁嫌钱多!”得,又是一个钻钱眼里的。那人看了时瑜的衣服一眼,“等着吧,以你的职级,分不了多少!”哦,时瑜这个时候,是没有职级的。“你们聊什么,这么投入!”时瑜身边的同事,“没……”说完,还扯了扯时瑜的袖子。时瑜,“在说这个案子结束我能不能分到奖金!”老大,“放心,不会少了你的份,但是得等一顶头段时间了!”割尾会的二把手和京市最大的钢铁厂的副厂长都在这个公安局关着,没那么容易定罪的。公安局这边只负责审查,但是,具体怎么定罪,还是要看法院那边。仅仅是这两个人,身后的关系就盘根错节。更不要说,还有通过拉皮条来的关系,那就难理清了。“你不要奖金的事了,拉皮条的事,还的查!!!”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还得得罪人!!!可能是更多人。这天早上,时瑜他们一大群穿着公安制服的人走到了割尾会家属院。一行人停在一个二层小楼面前。“我们家都是本分人,你们一次又一次的来,我不要脸吗?”:()我是极品,能奈我何【七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