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静彤(静彤大长公主)赔着笑、自人群中上前躬身行礼道:“姑母····这人既然查了出来,静彤可能先回去?毕竟皇兄现下身子不适”“已经颁布了圣旨明日回封地,这还得早起呢······”舒婳(庆芳郡主)此刻也上前赔笑:“是啊姑奶奶,咱们这还得回去····时辰也不早了·····”商玉婉沉思片刻、摆摆手道:“成了、真凶已经找出、你们就先回吧,路上一切小心”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谢大长公主厚爱”随即便三两结伴而行。李凌烟也松了口气,瞧着陆卿照还没走,也不好先走,只得硬着头皮候在一旁。陆卿照几番踌躇、褔身开口道:“姑母····”商玉婉抬手打断:“本宫都说了、这后宫一大群人你照看不及也是有的,丽贵妃尚且年轻,日后你身子好些、还是自个儿管着后宫吧”李凌烟听着颇有些委屈,皇后就是有的原谅、她就是没个好脸。却也只得褔身行礼:“公主说的是,臣妾到底阅历不足,辜负了娘娘信任”商玉婉摆摆手:“天不早了、都回吧,本宫还得处置贱人、你们也不方便在这儿看着了”二人起身告退。商镜黎起身皱眉:“姑母、侄儿去看看小郡主”商玉婉点点头:“去吧~记着叫你手底下人盯着点京城动向,这起子人什么心思你也看得出来”商镜黎点点头、褔身告退。————————————————————行至南偏殿——仓眠也侯在殿内了。李家两姐妹刚随着李凌烟回去了。南向晚半倚在床榻之上,瞧着哪儿有一点惊吓?商镜黎心领神会,将门关上后大步走来。青黛搬来软凳,商镜黎坐在南向晚对面。方有些愧疚开口道:“都是我手下人看管不当、叫你受惊了”仓眠噗嗤一笑:“哎呦我的老天爷,你这是关心则乱了?就那么个小虾米能吓着郡主?”“方才我看过青雅了,那丫头一点事都没有,捅自己倒是下了狠手,除了伤口深了些没什么大碍”南向晚也轻笑出声:“无碍的,此番也是为了打消曾外祖母疑虑,我会功夫的事情曾外祖母知晓”“却不知身手如何,曾外祖母虽疼爱你我,终究不喜欢事情脱离自己掌控”商镜黎心下一紧:“可是风雨楼的事····”话还未说完、南向晚食指比在唇间做噤声状,摇摇头示意此事未曾泄露。仓眠灵光一现、上前用袖子将手掩住,拉着青黛手臂边走边说道:“哎呀黛姑娘~咱们去看看青雅姑娘吧!她刚醒需要人照顾,走走走”青黛疑惑:“诶?那不是有丫鬟守着····”仓眠转回身眨眨眼,青黛会意,似才反应过来般:“啊!你说的有理,主子、属下先去看看青雅啊!”随即二人出了房门,将门一把关上。室内二人相顾无言。——————南向晚打量着锦袍下、似乎不大对的两只鞋,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来雷先生说的没错,小王爷倒是关心则乱了”商镜黎俊脸微红,忙起身走至屏风后,将锦靴脱了换回来。随即走到水盆前净手,才红着脸走回来:“出门···急了些,没顾得上这一茬”随即定了定心神、正色开口道:“渊成翊兄妹手段狠辣,幽冥阁门下少说万人之数,其中都为个中好手”“想必是渊梵音下令、叫陏垣对风雨楼动手,今日他以南梁使臣的身份入宫”“等幽冥阁大军来袭,必定会对风雨楼下手,你要小心为上”南向晚点点头、随即轻笑道:“上次宫宴前、有人到风雨楼买凶,出五百两黄金、要我的项上人头”“订好了十月皇家围猎动手,当日去的人分外诡异,楼里善追踪的珏擒找不到一点踪迹”“出了门便一阵轻烟消散”商镜黎蹙眉沉思、淡声道:“想必是东莱堇一、也就是蒋娇儿”南向晚蹙眉:“她想进军大昭可以理解,但为何要杀我?”随后灵光一现、淡声开口道:“是了~我是曾外祖母的心肝肉,若在围猎出事、陛下难逃株连之责”“她是想····借此先叫曾外祖母与陛下相斗、那她必然还有两手准备,又能栽赃陛下、又能进行下一步行动”————商镜黎眸中满是温柔眷恋、盯着南向晚浅笑:“你很聪明、商余琦有个情夫~是西域的赤练将军,前几日夜间、有一男子骑马奔向西域前线”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想来是为了接替察察图,与你舅舅苦战的,若猜的不错、该是叫他在皇家围猎前赶回来”“里应外合、拿下大昭”南向晚瞪大了眼睛:“八方殿···消息就这般灵通?”商镜黎难得看到她别的表情、失笑出声:“难得见小郡主这般神态、此事也是在你出事前得知的,不算太早”“公羽冥玄身边那个书童就是商衍,他与公羽冥玄合谋,事成之后瓜分天下”南向晚嗤笑:“痴心妄想!商衍这点斤两、治理一个封地都难,何谈君临天下”商镜黎颇为赞同点点头:“今天的事、是明书月动手的”南向晚点点头:“一早便有猜到是她,毕竟这般蠢的法子,只有她能做出来”商镜黎淡淡点头:“近来各方势力云集、除了幽冥阁、还有玄苍门和影杀门,近来我会忙一阵子”“八方殿一部分人在南市口码头扎根,还有一部分在金鳞周边,这是令牌、见他如见我”“倘若出了什么事、我赶不过来,你便直接去支人”话落便掏出一枚墨玉牌匾、上头用朱砂刻着两个字——影黎。————南向晚眸光微动、看着商镜黎淡声道:“把他给了我···你就不怕我吞并八方殿···或者斩草除根?”商镜黎将令牌塞进南向晚手中,轻笑着耸耸肩:“给了你就是随你处置,你喜欢怎么样都成,什么都没有你重要”随即顿了顿:“我能不能····抱抱你?”南向晚微微一怔,大脑一瞬间停止了思考,还未等其做出反应。商镜黎已经迅速地伸出双臂,犹如铁钳一般牢牢地环抱住了她。一股浓郁而独特的男性气息瞬间涌入了南向晚的鼻腔,混合着雪松清新的味道。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让南向晚不禁心跳加速,双颊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红晕。半晌商镜黎轻笑一声,缓缓松开了环抱的双手,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南向晚的脸上。深邃又多情的桃花眸中流露眷恋:“我先走了,好生休息”声音低沉磁性,宛如一阵轻柔的风吹过南向晚的心弦。说完,他转身毫不犹豫地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外。————————————————————丑时末已至——银甲卫整齐划一的步伐走进永安宫,前方两名银甲卫、还捆着鬓发散乱的明书月和华嬷嬷。另一边跟着的明庆好上不少,身着一袭宝蓝色云纹长袍,虽已七十满头白发,仍有身为前太师的文人风骨。步伐稳健身高九尺,不难看出年轻时是个美男子。便是身后跟着不少银甲卫,他也面不改色。来时没人解释出了什么事,可瞧见女儿的样子他也明白了一二。等众人行至正殿内、银甲卫丢下明书月主仆和明庆后,便褔身告退了。明书月看着上首似笑非笑的商玉婉,终究是有些害怕。因着被堵了嘴,只得呜咽出声,向着明庆爬去,面上都是泪痕。明庆双眸有些动容,还未等做出反应,古梅便叫手下丫鬟将明书月和华嬷嬷带到一边。一人给了两巴掌这才消停。——————明庆面色如常躬身行礼道:“老臣叩见镇国大长公主殿下!”商玉婉似笑非笑:“阿庆啊~咱们也是老朋友了,说来本宫与你也二十年未见了~瞧着你还活着、本宫也就放心了~”明庆盯着商玉婉良久,眸中神色复杂。良久后面色不变、复又拱手行礼道:“不敢与公主殿下称为朋友,今日深夜召老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商玉婉挥挥手、古梅躬身上前回话:“启禀明老大人,贤王妃指使东宫旧仆、意图行刺大长公主殿下,奴婢等盘问了东宫下人,证据确凿”丫鬟解开明书月口中汗巾,明书月大喊道:“一派胡言!本妃何时指使人行刺公主!明明是要杀南向晚那个贱人!”华嬷嬷眸中闪过惊恐,挣扎的越发用力。商玉婉眸光微眯、笑着看向古梅。古梅会意,卷起袖口“啪啪”声响起,一直冲着明书月脸上招呼。——————商玉婉转头看向明庆:“阿庆~啊、不对,帝师大人、本宫可以杀了你的女儿哦~”明庆皱眉跪地、行叩拜大礼:“求公主殿下留小女一命”商玉婉盯着明庆,轻笑开口道:“阿庆用什么来换呢~”明庆跪地沉思,良久颤声说道:“老臣自会在栗兄(栗绛允)墓前、磕头叩拜日日诵经,让栗兄早登极乐”商玉婉嗤笑一声:,!“你也配在绛允跟前?留这贱人一命可以,明家自今日永不得踏入京城一步”“明家所有在朝为官之人,五日内辞官返乡”明庆浑身一颤、抬头望着商玉婉眸光晦暗不明:“玉婉~我····”商玉婉摆摆手:“别再恶心本宫了,到底如何你自己选吧”明书月哭着大喊:“凭什么!你只是个公主凭什么对我用私刑!都是南向晚那个贱人惹的祸!否则衍儿怎会被父皇唾弃!”商玉婉居于上首、藐视下方发疯的明书月,轻笑开口道:“你该庆幸你是琅华的女儿,否则本宫早就杀了你了~~”“难道你的好父亲没告诉过你~本宫是什么角色吗?”随后再无耐心,摆摆手叫银甲卫上前拖着明书月,正要将人拖走。——————明庆大吼道:“老臣同意!只要能留小女一命,明家世世代代永不入京!”商玉婉双眸微眯:“琅华的牌位、明日送到公主府去,你这样的男人、别脏了琅华的往生路”明庆身子晃了晃,复又跪地磕头:“琅华毕竟跟老臣过了三十余年·····”商玉婉听着此话、抄起茶杯砸向明庆额头:“住嘴!你不配提起琅华和绛允!再多说一个字、本宫现在就杀了你!”随后挥挥手:“给贤王妃好好看看、本宫的手段”古梅应声退下,随后一四十余岁的内监笑着上前:“花生叩见殿下”商玉婉摆摆手,花生笑着点点头,掏出随身的箱子,站开口赫然是琳琅满目的刑具。明书月被堵住了嘴,却瞧着越发惊恐,忍不住奋力挣扎起来。——————花生笑容诡异、掏出一根细长的针,钢针比之平时的针粗了数倍,针尖却纤细得很。花生笑着扯开明书月的衣裳,明书月被六个丫鬟婆子按住手脚。随后一把扯开明书月的肚兜,明庆忙把脸转过去,袖中的手死死攥着,却不敢再言语。花生笑着说道:“贤王妃别怕~杂家跟着公主多年,有自个儿的分寸,无非是吃些苦头、要不得命的~”随即笑着将钢针插进明书月的肚脐,明书月呜咽着一声尖叫,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混着泪水糊了一脸。花生将钢针推送进去大半,随即捏住尾端,在肚子内迅速搅动起来。“呜呜呜呜呜呜~~~”明书月疼得呜咽不已,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随后花生将左手覆在明书月的小腹上,确认了银针的方位之后轻笑一声。转身用左手又掏出一根短些的钢针,找准腹部钢针位置,左手捏着针尖应和长钢针刺向小腹。甫一扎上去血珠滑落,明书月瞪大眼睛挣扎越发用力,却无济于事。花生顺着长针割离皮肉,长长一道血痕横在小腹,花生的副手、上前用汗巾胡乱擦拭血珠。随即花生复又将钢针转向别处,继续长短钢针配合割离皮肉。一边动手一边笑着解释:“这是早几年楼兰小部落流传出来的法子,割肉刺青,随着肉皮长上,这图样子就活灵活现了”“您也别担心,这只是第一块~您犯了这么大的错~得全身操刀才成”“啊!快给喂点春药精神精神,人可不能晕过去,万一死了怎么办?”商玉婉眸中带着兴奋、笑着摆摆手:“去拿梦月周,旁的可没它顶事儿,多给点、还有下一场呢,别叫人死了”随后斜睨了明庆一眼:“着人送明老大人回府吧,五日之内把事儿办完”银甲卫即刻躬身上前,明庆似有千言万语,最终也被反绑手脚带走了。明书月被撬开嘴、灌了春药下去后即刻变得媚眼如丝,便是腹部的疼痛似乎也不那么难耐。反而还蛄蛹着身子,想离花生和他的副手近些。很快又有六个婆子上前压着。花生一脸嫌弃、嗔怪看了商玉婉一眼:“好殿下~您喂了太多了,这娘们骚得很,属下都没法子施针了~”商玉婉失笑:“也就你敢跟本宫这么说话,快着些、等会完事儿了丢回贤王府去、找几个男人解解药性”“玉铭死了这么些年了,想男人也是有的”:()镜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