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厌舟总算意犹未尽地转过身。
他轻叹了一口气,握紧了宋明稚的手道:“算了,我们回家再说。”
宋明稚认真地点头道:“好。”
陶公公总算放下心,跟上前去。
同时,忍不住抬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脸颊:“嘶,好酸……”
……
聊完正事后时辰已经不早了。
两人没有在宫中多耽搁时间,迅速坐上马车,离开了皇宫。
车轮碾过了宫道,辘辘作响。
甫一驶出凤安宫,宋明稚便忍不住凑上前去,略有些期待地眨着眼睛朝慕厌舟看去:“齐王殿下。”
刚拿出酒囊还未饮的慕厌舟,动作一顿。他笑着垂眸,朝宋明稚看去:“怎么了,阿稚?”
今日的“难关”虽已安然闯过,但是后续仍不可掉以轻心。
宋明稚一边默默地在心中复盘着今日,一边忍不住朝着慕厌舟问:“我方才演得可以吗?”
慕厌舟唇边的笑意忽然淡了几分。
几息后,他终于再次拿起酒囊,将它放在了唇边道:“可以。”
宋明稚开心道:“那就好!”
慕厌舟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辛辣感顺着食道蔓延至胃部,他不禁轻轻地蹙了起眉……慕厌舟向来都很清楚,自己与宋明稚,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然而听到了宋明稚的话之后。
慕厌舟的心中,却生出了一阵微妙的烦躁与淡淡的不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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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灾一事刻不容缓。
慕厌舟回到王府后没过多久,圣旨就已经传到了他的手中:明日一早,他便要带人前往这次受灾最严重的远霞县。
宋明稚随后便命人收拾好衣物,备上了烈酒。
而周太医也被暗中带出皇宫,在临行之前,为慕厌舟针灸,压制他体内的蛊虫。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叮嘱了宋明稚——齐王一旦耗费太多内力,体内的蛊虫,便会再次活跃,继而影响到他身体。
宋明稚将这些事牢牢记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