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禄无奈:“是是是,刘叔父不愧是盈儿的父亲。”
众人皆大笑。
他们都知道刘盈是故意的,但彭越不知道。
彭越即使察觉自己的下属已经渐渐不再是自己的下属,也只是感慨刘盈真讨人喜欢。
刘盈只是个孩子,他懂什么?
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城府,能使什么阴谋诡计?
韩信带着军队离开昌邑大泽,朝着荥阳行进,并在路上继续练兵。
刘盈离开的时候,彭越原来下属的女眷和孩子都在哭着与刘盈道别。
韩信留下了一百人,护送这些家眷回沛丰定居,彭越的家眷也在其中。
刘盈安慰他们:“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回来,我就让我的老师们开个启蒙班,所有人都能识字!”
彭越的老母拿出一沓厚厚的鞋底递给刘盈:“你比我家竖子更加关心我的孙儿。竖子从未想过给孙儿找识字的老师!”
彭越深吸一口气。
我是不想找吗?!我只是一个打鱼的强盗,我是真的找不到啊!
彭越倒是认识几个字,但他不是教书的料,一看到儿子学一个字能学三五天,他就暴躁。
他一暴躁,儿子就更学不下去。
没想到儿子为了给刘盈当小弟,居然好学了。
彭越看到刘盈抱着那一堆鞋底,心里又酸酸的。
这些鞋底都是他阿母给他纳的,现在全部剪小了,一双都没给他留。
“你那么费鞋,穿草鞋就行了!你看盈儿居然只穿着草鞋,这怎么行?”
阿母的话回荡在彭越耳边,彭越的心就像是泡在梅子汁里,已经是一颗酸梅的形状了。
彭越的下属多是这种心情。
虽然他们与刘盈接触得不多,也对刘盈认识颇深了。
没办法,好不容易扛过韩将军可怕的练兵训练回家休息,一家人都在说刘盈,自己不跟着附和,根本说不上话。
刘盈这个孩童都如此厉害,沛公一定是个神人!
陈平也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