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挂在手,即使还不太适应这个身体,刘盈也很快成了这群人真正的老大哥。
他还收留了一些青壮难民,敲诈了不少富户,甚至攻入县衙,抢了兵器和粮草。
虽然刘盈还留有一丝道德底线,但这点底线,也足以让许多无辜的人在他手中丧命了。
就像是他夺丰邑时,虽然他自己只杀了一个秦吏,但韩信等人要占领整个丰邑,杀的人可不少。
谁好谁坏,谁忠谁奸,乱世逐鹿,谁会分得清?
只是身为大汉皇帝,却袭杀至少口号上还是喊着为了大汉的县官县吏……刘盈清点了战利品,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县城。
每当打赢一场仗,他都会回头一次。
“老大,不留在这里吗?”有人依依不舍。
刘盈笑道:“就我们这点人,还不够剿匪的人塞牙缝。”
有人问道:“老大这么厉害,为何不投奔一方诸侯?”
刘盈好奇地看着面前的人。
居然能说出“诸侯”,这个人看来读过书啊。
“因为我们出身太低,诸侯不会重用我们,顶多把我们当消耗品。”刘盈继续笑道,“我们得去找不在意我们出身的人。不过如果你们想要投靠谁,和我说一声,我赠你们马匹和兵器,送你们离开。”
又有人意动,有人离开,而一些人则继续坚定不移地跟随刘盈。
当初跟随刘盈离开的宫人,除了战死的,都留在刘盈身边。
他们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刘盈的脸已经洗干净了很多次,他们也应该知道了。
刘盈很好奇,这群人为何不去找诸侯告密。
后来,他听闻公卿拥立了新的皇帝,便明白了。
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和动向,公卿也会当作不知道。
“汉献帝”这个身份,已经是别人的了。
“秘密”没有了价值,宫人又见过了自己的忍辱负重,见过了自己如何从傀儡皇帝变成一方贼老大,或许认可自己的本事,将自己当作归宿了吧。
刘盈什么都没问,跟随他的宫人也什么都没说。
他们只是像普通的主从,终于来到了汉中。
刘盈口中的张鲁,并不是黄巾军,而是五斗米教的创始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