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重越甚至想不起来他口中的小屹是谁。
只抬手抹去唇角的血,皮笑肉不笑地咒骂道:“正阳宫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将你养成了白眼狼叛徒。”
“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奉阳忍不住插嘴:“你把人家的兄弟害得一命呜呼,还指望人家继续为你出生入死?”
话音刚落,腰间的凌霄镜动了动,眼前浮现出金色的字幕。
【商清时】别废话,赶紧把他杀了,免得后患无穷。
奉阳回头望去,只见商清时和谢流渊躲在角落,正往这边瞧。
他收回视线,朝身边的左护法说道:“别跟他废话了,赶紧杀了他,不然就换我来。”
闻言,左护法颤抖着,再次搭起弓箭。
这时,被魏重越丢弃的法杖周遭涌现强烈出的光芒,随即爆炸开来,威力之大,就连奉阳都被震飞出去。
魏重越踉跄着站起,硬生生拔掉嵌入胸口的箭,鲜血淋漓的伤口在顷刻之间恢复如初。
他看向左护法,嘴角勾起毫无温度的笑意:“蠢货,我的心脏天生长在右边,你根本就没有伤到我的要害。”
而后又来到奉阳身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恶念:“我在等我的法阵完成,你在等什么?”
远处的商清时眼前一黑。
反派死于话多,这话果然有一定的道理。
只见魏重越伸手,想要夺过奉阳手中的血珠。
没想到那血珠像是突然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径直从奉阳的手中脱离出来,浮至半空。
在魏重越错愕的目光中,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朝谢流渊飞过来。
找不到家了
眼前一切沦为刺眼的红。
谢流渊和商清时被冰冷的血雾包裹,身体消失在原地。
……
徐徐微风掠过,拂动谢流渊额角的碎发,他猛地惊醒过来。
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金灿灿的稻田。
他正站在田埂上。
眼前是稻田,身后是潺潺的小溪,不远处,是低矮错落的稻草屋,一切都好熟悉。
两个梳着小辫的小童从一旁经过,似乎是被他拦住去路,不满地朝他嘟囔道:“渊哥,你挡到我们啦!”
他一愣。
脚下的田埂的确好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行。
他下意识往旁边退,然后一脚踩空,跌进了溪水中。
两个小童见他这般模样,哈哈大笑起来:“渊哥睡傻了,还没醒吧!”
他们蹦蹦跳跳地跑开,谢流渊正要从溪水中站起来,眼前多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