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宵衣受伤这事,卫辛勾起嘴角,冷笑一声。
「辛叄为了保住她自己不暴露,当时可是联合金雾衣的暗卫,对宵衣下了死手。宵衣身上的伤有不少擦着要害而过,要不是有载阳和行夜接应,恐怕回不来。」
这种下死手保自己的演技,别说骗得过金雾衣,就连她也是骗得过的,她都差点以为辛叄是要帮着金雾衣反捅她一刀。
而且因为这次动手,她和金雾衣之间算是撕破脸了。
啧。
看来以后不能一起和谐友好的下棋了。
「原本也没打算收回辛叄,准备直接处理了她的。只是突然想到一个好玩法,留她这个人用用而已。」卫辛摸着怀里的鱼。
既然金雾衣把那种手段用到了她的鱼儿身上,那也别怪她原样奉还。
「什么好玩法?」辛肆的眼睛突然就亮了。
卫辛睨他一眼,慢悠悠的问着:「阿姐不是来信说,让你不要和我一起玩,免得被我带坏吗?」
辛肆把司不离的叮嘱抛到犄角旮旯,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正经的提醒着:「我是黑鱼。」
他现在已经是一条黑鱼了,他可以和卫辛一起玩。
卫辛单手搂着他,笑盈盈的朝他勾了勾手。
辛肆贴耳过去听她讲。
不知道卫辛讲了些什么,辛肆的眼睛越睁越圆,脸上带着明晃晃的震惊。
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可真是缺了大德了!
……
仲夏的雨落起来,完全不知休止。
京师所在的容州地界还算好,因为地势偏高,暂时还没出现雨水淹了庄稼的情况。
但下面州郡就不一定了,尤其是中部地势低洼的八州。
雨水打湿路面,阻碍马匹奔驰。虽然现在还没有那八州的消息呈上京师,但京师这边也已经做足了拨银赈灾的准备。
灾荒谁都不想看到,但真到灾荒来的那一天,除了面对别无选择。
这段时间里,京师的不少男眷冒雨前去各座寺庙上香祈福。尤其是有诰命在身的官家夫郎,往护国寺跑得格外勤。
他们为国祈福的心诚不诚另说,至少明面上让卫霖看了觉得顺眼。
五月廿二,雨声淅沥。
这个天气山路难行,虽没有到山洪爆发那么危险的程度,但雨水打湿了路面,马车无法上山,要想进寺祈福就得自己撑着伞走上山。
正下雨的时候,撑伞走路麻烦,这时候都是少有官家夫郎上山走形式的。
然而今天却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