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
守在书房门外的云朗大步走了进来,询问着:「主子有何吩咐?」
「找几个男武奴过去,看紧厉时韫的家眷。」
她倒要看看厉时韫究竟有多大的野心,在干多大的事,才能舍得将世上仅剩的亲人抛舍在夷王府里。
云朗拧紧眉头,直接问着:「主子既然不放心,何不直接——」
说着,云朗直接把手横在脖子上。
卫辛笑了笑,提醒着:「她办事挑不出丝毫差错,甚至为了本王和夷州军尽心尽力。若无缘无故处置了她,夷州上下十万将士如何看待本王?」
就为了处理一个厉时韫,却失了夷州军军心。
不智,也不值。
云朗的眉头拧成了结,继续说着:「其实随意安个名头也就是了,她死后也翻不起浪。」
随便给个罪名,叛主也好逆反也罢,就可以直接处置了厉时韫这个祸患。
「云朗,你会钓鱼吗?」卫辛突然来了这么一问。
云朗挠着后脑勺,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她从小就被奴隶场买去豢养起来,训练成武奴,哪有时间慢吞吞的坐在河边钓鱼?
卫辛耐性十足,继续笑道:「水至清则无鱼,然而河水浑浊时,人眼又怎么看得出鱼在哪儿?」
云朗似懂非懂,看向卫辛。
「岸边的人会吓到河里的鱼,索性将钩抛远些,静心等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只要饵够香,最后能咬到钩子上那条肥蚯蚓的,一定是这水下最大的鱼。」
小鱼是抢不过大鱼的。
而大鱼么,胃口也大,一点小鱼小虾是吃不饱的。
云朗晕晕乎乎的点了点头,像是听懂了点卫辛的意思,但又好像不是那么懂。
「罢了,你下去办事吧。」卫辛看云朗这样子,果断结束了她的解释。
人倒也不必为难自己的脑子。
「是!」
下去办事,这句话云朗听懂了。
卫辛坐在桌边打了个哈欠,懒散的翻着图纸。
「派去的那些人,记得提醒他们动作小点,别惊动了厉家男眷。」
也别惊到了水下的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