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说你有病,喝。」江远山把碗往前再递了递。
云朗好像确实是没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要把她和云朗单独关起来,还让她给云朗治半个月的病。
既然云朗没病,她们关在一起也无聊,试试药吧。
云朗拧着眉头看了那碗药好一会儿,再看了看不肯退步的江远山。犹豫许久之后,她伸手接过药碗。
眼一闭心一横,干了!
豪迈的干完药之后,云朗苦得直吐舌头,把药碗还给江远山,朝她问着:「主子她们呢?」
「练兵。」江远山答着,把碗收到旁边。
沉吟片刻后,她还是开口问着:「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来之前听姐姐说你当时伤得很重。」
「咳咳——!」云朗呛得喉咙里那股苦味都涌上来了。
江远山目光淡淡的看向她,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我伤得不重啊,我装的,骗厉时韫的。」云朗此刻的心是虚的。
因为她现在才是装的,她当时伤得真的很重,重到她都差点以为自己挺不过来,就算挺过来也只能是个残废了。
但是那天她迷迷糊糊感觉主子扶着她,喂她吃了什么,然后她再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了。
在刑房经历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要不是双手缠紧了绷带,她都要以为她的手没有伤过了,甚至她还可以现在就拔出大刀耍一段。
真的好像一场梦。
主子喂她吃的那个得是仙丹吧!
云朗心里九转十八弯,思绪早就不知道钻进哪本神话故事里了。
江远山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云朗的目光一点点变得呆滞涣散,她那向来佛性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丝龟裂。
伤着脑子了吧?
「你把手伸出来,我再给你诊次脉。」江远山的话都多了起来,罕见的没有直接出门关门,而是坐在了云朗床边。
云朗老老实实的把手伸过去,心里还在想着仙丹。
江远山诊着脉,蹙着眉,看了看云朗,再次感受了一下脉象。
像是真的没什么问题。
按着云朗的手腕反覆确认好几次之后,江远山若有所思的松开了手,起身说着:「既然主子让你养伤半个月,你就好好休息吧。」
看来是姐姐太担忧了,只是迷惑厉时韫的计谋而已。
估计主子也是怕军医诊治久了会暴露什么,这才让她单独给云朗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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