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辛笑得饱含深意,说着:「可能因为我不是亲生的吧。」
司不离:「……」
司不离服了她,问着:「你能不能正经点?」
卫辛很正经的答着:「可我真的不是我爹亲生的,我那位妹妹才是。」
司不离睁圆了眼,感觉她发现了卫国皇室的秘辛。
「你认真的?」司不离开口问着。
卫辛点了点头:「我认真的。」
……
吃完这顿午饭,司不离很快就带着戎狄部落的人和她的新弟弟离开了。
离开时还很顺手的举报了奴隶场。
这种操作可以说是捅了金雾衣一个措手不及。
有了司不离的举报,卫霖新年第二天上朝时心情就奇差,并且又重视起了之前略过的藩国犯境的摺子。
不过因为种种不知名的原因,卫霖这次并没有让卫辛参与处理任何事,甚至连问都没问卫辛的看法,直接把事情交给了卫华容处理。
以叛国罪抄了奴隶场,可想而知里面的油水有多厚。
卫华容这次有得捞。
「主子,江平川已经回来了,还不动古嬷嬷吗?」辛肆坐在床上,给卫辛按着肩膀。
卫辛拿着手里的平安扣看了看,笑道:「古安然,古萍起名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料到,他儿子很难安然一生了。」
辛肆看着那枚平安扣,提醒着:「主子,卫华容去抄奴隶场,能让她抄出数以万计的金银来。」
到时候卫华容拿着那些钱,打通的官员越来越多,会更难对付的。
「哎!」卫辛叹了口气,把平安扣放进香囊里。
香囊里还有一张摺叠起来的纸条。
卫辛把香囊交给辛肆,说着:「看来小鱼儿很关心这件事啊,那好吧,让宵衣去把这个东西送到古萍手上。」
辛肆看了看天色,问着:「现在?」
天都黑了,已经落下宫禁了。
卫辛点了点头,很任性的解释着:「明天休沐我才有心情去见她,我不喜欢迟到的人,所以只能请业务繁忙的古嬷嬷早做准备了。」
辛肆:「……」
她手上有了筹码之后变脸这么快的吗?
他现在就已经能想像到古嬷嬷未来的苦难生活。
辛肆接过香囊揣进衣襟里,继续说着:「主子你知不知道卫华容去抄奴隶场能得多少好处?」
卫辛笑得很是和善,轻声说着:「好处倒没看到,我只看到了一地狗毛。」
辛肆:「嗯?」
卫辛笑道:「狗咬狗,一嘴毛。」
辛肆摇了摇卫辛的胳膊,颇有些卖软的意思,似乎想让她再解释解释。
卫辛换了个坐姿,靠在床头把人搂进怀里,解释着:「首先金雾衣那边不会放过卫华容,不管卫华容捞不捞油水,金雾衣都会记住这个抄了奴隶场的人。
然后还有我们那位好大姐,既然这么厚的油水没有她的份,那卫华容也别想捞到。只要卫华容敢捞,卫阙就会死盯着她,她那一派的朝臣随时都可能参卫华容一本。」
「所以说她捞不着?」辛肆眨了眨眼。
卫辛笑道:「她当然捞得到,这些抄没所得的钱财都是要充入国库的,那可是方涵的地盘。」
「那你还这么开心?」辛肆继续问着。
卫辛拉起他的手,一点点十指紧握,笑道:「捞到又怎样,她越得宠的时候,其馀人就会越团结。」
说着,卫辛举起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摇了摇,继续道:「团结一心,先推倒威胁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