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阙继续笑道:「听你这意思像是看上我侍弄的哪盆花草了,要不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叫人抱上两盆回去?」
「那倒不用,我可没皇姐那么好的耐心来侍弄这些花花草草。到时候若是都养折了,倒是我暴殄天物了。」
卫辛很有自觉的婉拒,然后丝滑的转移了话题。
「对了皇姐,今日早朝三皇妹为何没来?我瞧你们在外面都一副不好言说的样子,出什么事了吗?」
卫阙安静的喝了口茶,随后答着:「确实是些不好听的事,母皇当时为了镇压流言都费了不小的力气,所以还是勿要在外提及为好。」
「哦?」卫辛挑了挑眉。
卫阙继续讲着:「两月前,雪月馆的人卷款逃离京师,留下了三皇妹当初在赏菊宴上下药暗算恭昀堂弟和仁王的证据。恭王姨母怒气冲天,进宫找母皇要个交代。」
当初卫瑾竹在赏菊宴上和萧惊燕睡在了一起,可谓是宗室一大丑闻。现在又曝出此事是卫华容在背后算计卫瑾竹,更是把皇家颜面踩在地上摩擦。
出了这种事,也难怪卫霖要镇压流言了。
「三皇妹也是因此被禁足王府了?」卫辛笑着喝了口茶,她觉得故事不止到这里。
按理来说,卫华容禁足越久,越代表她们这边心虚认错。
以卫霖对皇家颜面的在意程度来看,就算雪月馆那边留下的证据是真的,为了皇家颜面,卫霖也要把它扳成假的。
至于恭王卫鸾,胳膊拧不过大腿。
卫鸾当时怒气上头,还有勇气闯进宫找卫霖讨个说法。等怒气降下去了,勇气也不一定还在了。
卫霖给点安抚,让她私下了结,她不想听也得听。
反正当初卫瑾竹他自己也是毫无怨言的嫁给了萧惊燕,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卫鸾再说也无益。
从卫霖那里讨点安抚,见好就收才最实在。
听到卫辛追问,卫阙笑着反问一句:「你不是自小与三皇妹一同长大吗,怎么总喜欢看她笑话?」
「非也非也,这怎么是看她笑话呢,我只是有些关心三皇妹这段时间的生活而已。再者,来皇姐这儿问问清楚也好,省得因此说错了话,惹怒了母皇。」
卫辛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接着话。
卫华容的事情只能说是丑事,但算不上什么机密事,她可以问的人很多,问孙英她们都是一样的。
之所以和卫阙聊聊卫华容,也只是为了聊正事之前先预热一下,打开话题罢了。
「行吧,那我就再与你说说。」卫阙当然不介意和卫辛聊聊卫华容,反正聊的也不是她的丑事。
「前些日子朝上不是在清查金国细作私运钱粮一事么,在你去下面州郡拦截时,京师这边又查出了三皇妹与此事有关。」
听卫阙讲着,卫辛适当的露出几分疑惑来,追问着:「金国细作的事,三皇妹能与此事有什么干系?」
卫阙答着:「三皇妹名下有些产业,参与了金国细作那批钱粮的私运。」
「当真?」卫辛下意识的追问一句,随后又叹着:「这个三皇妹,糊涂啊!」
「是啊,当时查出来时我也不敢信。三皇妹素来与金雾衣毫无交情,怎么会去帮她办事?」卫阙跟着卫辛一起叹着。
「七弟媳?」卫辛看向卫阙,又问着,「此事与她何干?还有,我一回来便听说金雾衣没了,七皇弟也小产丧子被禁足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卫阙看了看卫辛,看她满脸的疑惑,倒真不像是说假。
「你离京之后,母皇将细作之事交给京兆府和刑部工部一同调查。工部顺着绝味斋窃听室的营造方式,查到了当初建造绝味斋的工匠,后又查出雪月馆那些铺面也出自同一队工匠之手。」
卫辛思索片刻,面上有些讶然,问着:「不是端王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