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知她挂念司沅,并未拦着。
尤其司沅身体未大好的情况下,他也不便拦。
若锦和岁欢将简易的行囊收拾好,正要上马车,特意提前下朝的谢临珩,疾步来到了阳淮殿。
“晚晚。”
他拦在马车前。
她转身,朝他走去。
“怎么了?”
话音未落,他倏然抬手。
将在手中握了一路的青玉发簪,插在了她发间。
她下意识抬手去摸。
却在抬到一半时,被他扣住手腕。
他对上她的视线,眼底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可不等她看清,他蓦地揽着她腰身,陡然将她牢牢抱在了怀里。
周围一众侍女,齐齐低下头。
“这支发簪——”
他喉头上下滚动。
薄而锋利的眼皮覆下,掩住眼底浓稠的暗色。
嗓音克制而压抑。
“是我很久之前雕刻的,我知道以现在的关系送它不合适,但它只属于你,这一辈子,也只有你一个主人。”
脑海中浮现,过去她明明不喜欢这支发簪,却佯装喜欢博取他信任的那一幕。
他呼吸凝重几分。
不自觉的,手臂收紧。
将她抱紧。
“不喜欢没关系,待出了宫,将它取下来便是。”
取下来,扔或不扔,凭她心意。
虞听晚下颌抵在他肩头,越过他身躯看向远处四方的宫墙和四方的天。
涨涨的酸涩,从四肢百骸传至眼底。
再转回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