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不满说,就没像你这样的,别人家哪怕没钱都会借钱给未婚妻买三金,你倒好,都跟你领证了还不见戒指,我看你是心里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我投降道,我其实早就给你买了戒指,本来想等我回来再给你,让你惊喜一下的,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只得提前告诉你了。桂香惊喜道,真的。我故作平淡说,不就一戒指么,有啥好一惊一乍的,你真这么喜欢,等会我再去买九个,让你每个指头上都戴一个。桂香娇声道,讨厌,戒指哪有每个指头都戴的道理,被人看到还成了笑话。我说,没别的事那我挂了。桂香笑着说,你千万不能挂,我还等着你回老家一起过年呢。我没再理桂香的调侃,直接把电话挂了。美红笑着说,小新对于媳妇还挺有一套的。我笑着问,这话从何说起。美红说,当着你姐的面故意厉声斥责桂香,显得你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怕媳妇,你姐不在时,又好言劝抚买金送银收买桂香,让桂香也没有了怨气,年纪轻轻手段就玩的这么高明,难怪能这么早就发达。尼玛,合着在这女人的眼里,我今晚所做的全都在演戏啊。我懒得跟她解释啥,即便解释了她也不会信,因为她固有的观念和我的观念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与其试图说服一个跟自己观念不同的女人,还不如去跑一次马拉松,起码去跑马拉松能有成功的希望。二姐和姐夫买了大大小小很多冬衣回来,我怀疑他俩把人家店里的冬衣全都搬过来了。二姐笑着说,没想到这边的冬衣这么便宜,比老家的还便宜许多。姐夫说,这很好理解,毕竟深圳这地方一年最多也就冷这么几天,冬衣没有多少人买。二姐拿出一件绿色军大衣给我,笑着说,小新,你猜猜这军大衣花了多少钱。我摸了摸,布料挺好的,帽子和衣领都是厚厚的绒毛,我说最少也得一百五吧。二姐得意道,只要七十块钱。我故意说,这么便宜,那店在哪里,我还去买两件。二姐咯咯笑道,你去了也没用,因为店里只剩下的两件我全都买来了。我笑着说,沙嘴又不止那一家店,说不定别的店也有呢。说罢跨步向门外走去。二姐要叫住我,美红笑着说,小兰,你家小新在逗你玩呢,你以为他真要去买军大衣啊,他是要去给他媳妇买金戒指。我在沙嘴二坊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金店,花了三百六买了一个戒指。真不明白金子这玩意怎么就这么值钱。有人说金子之所以值钱是因为金子本身是稀有金属,在科技领域有广阔的用途。我觉得这说法就是在放屁,难道在几千年前,金子就能应用在科技领域?在我看来,金子本身其实是没有多少价值的,而它之所以能够身价百倍是因为统治阶级给它的身份。就像一个人,在这人失去身份时,可以把他关在牛棚里,傻子给他一个黑馍吃,这人卑微的可以对一个傻子感激涕零。一旦这人获得了身份则又不同,指点河山头头是道,把自己当成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难道这个人真是神?狗屁,全都是身份不同而促成的。比如现在的各种古董,动不动就天价,一级保护文物,真有那么珍贵么?一个元代青花瓷能卖上千万,凭啥啊,难道喝了这青花瓷装的水是能成仙还是能去百病?有人会说这是文化,狗屁文化。无非是这里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利益链而已,而这利益链里的人就会想尽办法让古董这玩意穿上各种华丽的外衣,甚至披上爱国的色彩,让它更显得高大上。事实上呢,它是否能给我们老百姓带来任何附加价值?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不要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各种看不到摸不着的文化,古董即便算是一种文化,那又如何,文化也有良莠不齐,因为文化不等于文明,只有文明才能让人类进步,让人们最大化获得幸福。那些不能让老百姓有所获益的文化,都是糟糠,甚至可能是老百姓思想上的桎梏。第二天上午,我开着姐夫的蓝鸟去八卦岭把自己要回老家的事跟谢兵华说了,谢兵华笑着说,就知道金红一回去你在深圳也待不住。离开酒楼的宿舍,我又去太阳桌球城找小红,小红不在,她同事告诉我,说小红跟她姐昨天已经坐车回老家了。我又开车到西丽塑钢门窗厂,见院子里有不少落叶,还有一些风吹进院子里的垃圾,便找了一把扫帚扫了起来。何文才从宿舍里出来,见我在扫地,赶紧从我手里接过扫帚扫起来。我掏出烟给了他一支,说有空院子的卫生还是要打扫一下,这是厂子的形象。何文才拿着烟解释说,这院子平时都是廖姐打扫的。我听了心里有些不悦,说道,廖姐是厂里做饭的,打扫院子也不是人家的本职工作。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见我脸色不悦,何文才想说啥又没说,我知道他心里不服,想着过年期间还得靠他看着厂子,担心他会有情绪,只得安抚道,因为你是我带过来的人,所以我才会对你要求高些,只要你勤快些,我也好替你说话,给你提职加薪,你懂我的意思么。何文才眼神顿时放亮,连连点头对我笑道,我懂我懂,李老板这是把我当自己人。没想到何文才这么好糊弄,我内心一阵窃喜,难怪那么多人:()懵懂流水般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