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救上来,之后的事我会亲自向宗主禀告。”郁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些定天宗弟子见郁良这么说了,心下稍安。不一会儿便把两个人全都挖了出来。郁楠就冷眼瞧着这边动静,“师兄,你不回去看一看他们吗?”郁良道:“不必了,柳桥风毕竟是落雨街的街主,绝对不会就么点能耐。”果然,他话音一落。众位定天宗弟子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面前的黑影一闪,哪里还有柳桥风的身影。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柳桥风的藤条已经撞上了郁良的仙剑。潘渊此时也顾不得正在交战的双方,心里恨不得他们双方打得你死我活才好。“凤三,你没事吧?”沈笙摇了摇头,摸了摸锁骨上伤痕累累,有些奄奄一息的藤条。就在刚才他以为自己躲不过去了,幸好这根藤条反应极快,一下子挡沈笙面前,拦住了砸向他的那根石柱,为柳桥风赶来的时候,争取了一些时间。他一点也没受伤,可他能听见那些巨石重物砸在柳桥风身上的声音。当下他便急了,不停地在喊柳桥风你这是在做什么。柳桥风可能嫌他烦了,但是双臂依旧紧紧撑着地面,给沈笙腾出一点空间。最后只用嘴唇将沈笙嘴巴给堵了起来,柳桥风可能最初真的是想堵他的嘴巴,可是一触到软绵绵双唇,柳桥风便有些克制不住了,到最后竟然变成了疯狂地啃咬。沈笙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是他又怕胡乱挣扎时,会碰到柳桥风被重物砸出伤口。不知过了多久,他耳边再也没有传来重物砸下来的声音,看来倒塌的过程已经结束了,本以为柳桥风会就此放过他,却没有想到柳桥风仍旧像上瘾一样,疯狂用牙齿啃咬他的唇瓣。用舌头细细描绘他口腔中每一处纹路。等到那些定天宗的弟子在清理他们身上的废墟时,柳桥风才放开沈笙的嘴唇,沈笙刚想呼救。冷不防柳桥风的嘴唇又压了下来。沈笙吓得立时闭紧了嘴巴。好在这次柳桥风真的只是不想让沈笙讲话,并没有用蛮力强行撬开他的牙齿。沈笙的脑袋经过刚才短暂的空白之后,慢慢恢复了一些理智,很快就猜到柳桥风的意图。现在这里的宫殿塌了,郁楠也被埋了,阻拦别人进入此处的法阵,怕是难以维持。那些定天宗的弟子听到动静,肯定会飞快赶来。如果郁楠没有死,柳桥风身上又受了一些重伤。这儿毕竟是定天宗的地盘,柳桥风要想在此处对郁楠出手,得让他们先放松警惕,然后再伺机而动。潘渊将沈笙拉出深坑,有些狐疑盯着他。“你的嘴巴怎么回事?你是用嘴巴去顶掉下来的石头吗?怎么肿了?”沈笙脸一僵,自然不能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潘渊,正想着打个哈哈就过去时,就听到有定天宗的弟子惊叫道:“郁……郁师弟你上哪儿去?”这声变故突如其来,人人都以为郁楠的双腿怕是废了。众人足足呆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追了出去。潘渊心里一急,徐素秋身上的术法还没解呢,如果真的让郁楠跑掉了,躲上个七八十年不出来,徐素秋接下来会怎么样,潘渊有点不敢往下细想。当众人跟着郁楠后面跑到崇吾泽的南面时,突然见郁楠脱下鞋,赤脚踩在柔软的细沙上面。众人都被郁楠突如其来的这一手弄得有些懵,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明堂,刚才趁着众人和柳桥风打在一团趁机逃跑的是他,现在突然停住脚步的也是他。最后还是郁良先开口:“小楠,跟我回去。”“跟你回去?回哪?回定天宗还是回长老会?”郁良静默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已经长大了,自己做错的事情要学会自己承担。”郁楠冷嗤:“安陵城半城人的性命,还有无相宗那些弟子的性命,你觉得我还能从长老会的审判台上活着回来吗?”众位赶过来的定天宗弟子,听到这个消息俱是头皮发麻。哪怕是他们再是鲁钝,看到那个被婴灵附身的木头人也都明白了什么。郁良道:“只有最是胆小怯弱的人,才会明知道自己犯了错的情况下,还不知悔改,一条路走到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去长老会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上路。”众位定天宗弟子面色俱是一变。郁楠似乎也是有些动容。柳桥风挖苦道,“好一副感天动地场面,不过你跟着他一起死,怕是也晚了一些。”“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你真的没有发现你面前的这个人。郁楠,他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