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桥风傍晚的那一口恶气,到现在总算是消了,也没有计较阿萧说自己是小白脸,很快便睡了过去。阿萧听到身边传来的鼾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现哪儿都疼,腰疼,腿肚子疼,手心还被磨一个大水泡。正在阿萧忍着肚子中的饿意时,一个发硬的馒头打到了他身上。阿萧一抬头,就看到柳惜拿了一针朝自己走了过来。银针在月光下,散发出森然的寒意,阿萧吓了一跳。连忙抄起馒头,挪动屁股往后缩了一下。“你……你拿针做什么?”柳惜没有回答他。“手伸出来!”阿萧乖乖伸出了手。柳惜捏着阿萧起了水泡的手掌,开始给他挑水泡。“你白天去做什么了,手怎么会变成这样?”阿萧便将事情又重新讲了一遍。柳惜道:“货币在这里没有多大的用处,你是缺什么东西吗?”阿萧疼得吡牙,硬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呻|吟声。“其实阿桥说的也没有错,我怕把阿桥教会之后,你们到时候觉得我没用,就会把我给赶走了。落雨街又不能出去,与其那时候被你们扫地出门,还不如现在就自立更生。”柳惜低着头,专心给阿萧挑着手掌中的水泡。“你这双手伤得这么严重,应该是柳桥风捧起小米粥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愣在当场,再看向阿萧的眼神便多了些敌意。站在一旁边的沈笙一看到柳桥风这个眼神,便知道他心中所想。阿萧和阿惜两人年龄相仿正是青春妙龄,朝夕相处之间,心里面难免会产生一丝悸动。阿萧看向柳惜的眼神,沈笙以前也在那个曾叫江源致的目光投向自己身上时看到过。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柳惜坐下来吃饭,阿萧立即狗腿儿似的奉上筷子,又问阿惜自己煮的粥怎么样。家里的米缸已经见底了,阿萧就是想多放些米也没有,味道实在是有些寡淡。阿惜尝了一口,淡淡道:“还行。”“阿惜姐姐觉得不错,我以后天天早起给你做!”柳桥风此时有些怀疑阿萧的原身是不是只狗,他要是有尾巴,恨不得摇上天去。自那以后,柳桥风天天就对着这个极有可能抢自己姐姐小白脸严防死守。好在他们两个人自那以后便再没有新的进展,柳桥风天天有米汤喝,也渐渐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