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边也恢复如初。
就带着妻女返回通天岭,以求继续图谋熊耳山一事。
但不曾想,一转眼就是十多年,他和外城那些农户几乎没有半点区别,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小心伺候着田地里的庄稼。
看着儿女一天天长大。
仿佛通天岭,周家这些离他已经渐行渐远。
但周明岳知道,有些事情注定了压在肩头,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
数月之前,陈玉楼请他为昆仑和袁洪蒙学。
对才富五车、博古通今的他而言,传学授课再简单不过,更别说陈掌柜还特地让账房那边为他支取了一笔钱,足够一家老小过得更好。
再加上,这么多年他身份都不曾败露。
所以周明岳并未多想,便答应下来。
哪知道……
他还是低估了这位少东家。
陈玉楼心思城府,实在深不可测。
也怪自己贪那一口杯中物,没能管住嘴巴,酒后失言,隐忍多年一朝暴露。
那几天。
他甚至都以为,多年平静生活就要结束。
就算陈掌柜不会起杀心,也绝不会容忍一个阴阳端公后人,居在卧榻之侧,隐姓埋名多年,居心叵测。
但事情再度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
他都已经做好了被扫地出门的准备。
就是对不起妻儿老小。
没想到,除了让人盯了自己一段时日,当日之事就像是从未发生过。
甚至他转头就带人远赴滇南。
直到今日方才返回。
周明岳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摊牌。
如今的飞仙村,早已经不复当年景象,先祖手下的三千窟子军,也是走的走死的死。
除了请陈玉楼出手相助。
他再想不到其他法子,能够在有生之年,找到先祖遗物,解决赤须树下土龙。
“周先生可急?”
“什么?”
听到陈玉楼突如其来的一句话。
还沉浸在往事中的周明岳不禁一怔。
“陈某是问,寻司刀,镇压赤须树的事情可曾着急?”
“……也不算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