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玛拐昨夜浅尝辄止,和颇黎等人喝了几杯,便独自回来。
上百车的货,放在院子里,他哪能放心的下。
虽然特地安排了伙计。
但毕竟是在别人地盘上,他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直到后半夜接近天亮时分才浅浅入眠。
满打满算,也没睡上几个钟头。
不过心里有事,让他看上去倒是颇为精神。
“今天就走?”
一行人显然没想到会这么急。
毕竟昨夜才到。
“怎么,打算留下来找个女孩成婚,自此打渔狩猎?”
之前他们闲聊,花玛拐可都听在耳里,不同于汉人,突厥部对于男欢女爱这些事看的极开。
每逢祭祀、篝火晚宴上。
只要看对了眼的少年男女,你未婚我未嫁,双方同意就能洞房。
平日里见多了看一眼都能脸红的闺中女孩,突然见到这种习俗,一帮兔崽子哪里还能忍得住。
也就是怕掌柜的问责。
不然昨夜多少人就要在外面过夜了。
别的不说,张云桥那小子昨晚都收到六七只手绢、玉石或者手链一类的定情信物,乐得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
只不过,他小子还算克制。
昨夜真要没管住自己。
真以为突厥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到时候就算陈玉楼说情估计都无济于事。
被戳破心思,一帮人忍不住嘿嘿直笑。
“行了,少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等这趟回山上,论功行赏,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不敢说腰缠万贯,发笔横财不成问题。”
花玛拐好歹也是跟着陈玉楼多年的老人。
这些年里,走南闯北见识无数。
男女之事说起来简单,但出门在外,最好脑子放冷静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的地方不说。
就湘西之地。
落花洞女、苗疆蛊师,一只情蛊种下,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只能被对方牢牢锁在手心里。
“谢谢二当家。”
听到论功行赏、一笔横财的字眼。
一帮人瞬间激动起来。
入倒斗行,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不就是拿命博个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