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年来,他们始终保持着百十人的规模。
对氐羌、三苗后裔而言,遮龙山地处偏僻苦寒不化,但于女真残部来说,比起建州、海西、黑水,此处却无异于天堂。
所以即便山林里如此寒冷。
他们也只用一件兽皮遮身御寒。
而且,山中物资丰饶、水草茂盛。
无论打猎、还是游牧,几乎都是如鱼得水。
不过,女真部寨很少与外人相通,即便是世代同居的其他寨子也是如此。
本来陈玉楼的打算。
是径直从中横穿过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区区几个土人部族,怎么可能挡得住他。
但西古体内昆仑胎苏醒后,似乎也能察觉到一些异样。
“达那,还是从右侧绕开吧。”
“……好。”
回头看了他一眼。
西古那双深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独属于老辈人的智慧。
见状,陈玉楼稍一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很清楚西古的想法。
这一路请山鬼神位回寨,山高路远,能不起冲突最好全力赶路。
尤其是,死对头勐腊寨的人始终不见身影。
这无疑是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刀。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道兄,沿湖边走山崖下绕开。”
回头看向最前方那只竹筏上的背影,陈玉楼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
闻言,鹧鸪哨下意识看了眼前方。
从洞口钻进来的光已经近在咫尺。
有凶险?!
他眉头微皱,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
“老洋人,小心点。”
鹧鸪哨不敢多想,自瓶山开始,与陈玉楼连盗两座大藏,他其实早就有所察觉,陈玉楼似乎有某种未卜先知的本事。
不知是风水之术、还是修行之法。
亦或是如他一族的先知。
天生就拥有这等能力。
不过,既是陈玉楼提醒,他又哪敢分心,当即低声提醒了师弟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