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这地方自古便民风彪悍,尤其明末,八大王几乎尽数出于此处。
而今这个乱世。
因为战祸和天灾,民不聊生,赤地千里,没法活命,还能怎么办,就只有落草为寇,或者干脆就往山里一钻,干起刨坟倒斗的营生。
秦岭绵延八百里。
贼窝匪山,怕是就有几千几万人。
也就那几座有传承的大山,能够幸免于难。
可想而知。
当日要不是走运碰上那个老猎户,带他从秦楚古道走过,除非他有飞天遁地之能,也要被剥皮抽筋,变成一头晒干的狸猫。
“杨方兄弟有这么好的地,怎么不早说?”
听他简单说完。
鹧鸪哨眼神不由一亮。
眉心里那一抹忧虑之色瞬间消失不见。
“这……你们也没问呐。”
杨方被他一下问住。
愣了愣,这才摊了摊手无辜道。
兵分两路这事,还是昨夜在汉中城里定下。
他满脑子都是师傅可能去的地方。
还以为陈掌柜早都安排好了。
“你小子……”
听到这话。
向来从容镇定的鹧鸪哨,都不由一阵无语。
“既然有路,那确实不需着急了。”
“是不必急于一时。”
陈玉楼捏着陶碗,慢悠悠的喝着,这会他已经渐渐习惯了闷倒驴的味道。
浊是浊了点。
不过后劲够重。
听到鹧鸪哨这话,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目光则是越过桌上一众人,投向远处的古城,准确的说是城南后方。
缥缈云雾之间。
山脉连绵起伏。
隐隐有座金顶在云海中浮现。
那便是秦岭名山玉皇顶。
“杨方兄弟,上次过秦岭,可曾去过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