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的手搭上了太宰治的肩膀。
“太宰。”
被可以控制的心跳都要响的烦人了。
织田作之助笑起来:“准备被大家卡点祝福了吗?”
太宰治:“……什么啊……”
……原来我推门的时候手指也会发抖吗。
门后的是什么呢?
是早就窃听过的宴会计划,是弥生准备的大蛋糕,是所有吃食都按照自己的喜好准备,是一件一件精心制作的礼物,是……
是幸福吗。
是……属于我的幸福吗?
彩带、笑容、被推开的门、站在中间笑眯眯的哥哥。
太宰治无意识动了动喉结。
是弥生啊。
是哥哥。
直到彩带落在头上,太宰治仍觉得自己没听见声音。
好多人在说话,是太宰治从来不相信的祝福的话。
我真的站在这里了吗。
翡翠一样的眼睛里,太宰治看到自己的模样。
在笑。
我在笑吗?
被半拉半拽进弥生身边,太宰治呆呆看着面前执掌照相机的坂口安吾,似乎每个人都洋溢着惬意和幸福,最年轻的干部难得像年幼无助的孩子,任由已经比自己矮的哥哥拉在身边。
手被握的很紧,太宰治忽然有些后悔。
……今天不应该在手上缠绷带的。
坂口安吾:“快点快点——看镜头了太宰,拍丑了我不管——”
簇拥在坂口安吾身边的孩子们蹦来蹦去也想看画面,织田作之助把自家小孩压制住。
弥生踮起脚后跟,喜欢在弥生耳边吹气说话的人终于感受了一回暖风送进耳道的痒。
“把这张照片做成项链挂坠吧?”
太宰治下意识点头,一动不动盯着弥生含笑的眼睛。
坂口安吾:“我真的要拍了——三、二、一……”
照片会褪色,会变成黑白的模样,但人自会为它上色。
人脑是最精密的器官,它储存下的东西,一定比相机更让人难忘。
但是这张相片……
“我原来笑的像笨蛋一样。”
弥生探头探脑:“一点也不笨蛋呀。”
太宰治:“是哥哥看我怎么都不是笨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