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先不告别了吧,之前也和甚尔说过自己离开的时间。
……下次见面又是在什么时候呢?那时甚尔想说又没说完的话又是什么?
弥生回过神,坐上五条家的轿车,窗外的云飞速后退,五条薰在旁边探头。
“感觉如何?”
弥生:“什么感觉?”
五条薰:“贴身服侍少爷的感觉。”
弥生笑起来:“其实还好。”
五条薰叹气。
五条薰:“那真好啊。”
怀揣着各种不同的心思,五条家终于浩浩荡荡离开了禅院的地盘,甚尔爬上房顶瞄了最后一眼。
走了啊,那个笨蛋。
手帕被洗干净放在口袋,甚尔收回心神。
多了个朋友,也不错。
……下次见面……
甚尔自嘲地笑了一下。
有机会再说吧。
=
“弥生!”
五条薰猛地推开门,神色惶惶。
弥生:“怎么了?”
五条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现在距离他们离开禅院家也不过一两周,谁知道就这么出事。
弥生:“怎么了,阿薰?”
五条薰深吸一口气。
“……禅院甚尔,跑了。”
(7)只大福圆滚滚
火车从北面爬上甚尔的视野,穿过阴翳的树叶,阳光正在被地面吞噬,在重重叠叠的山峦之间,陈旧的列车向苍茫的峡谷驶去。
一道疤痕印刻在甚尔的嘴角,他似乎进入一种大脑完全放空的状态,徒然地行走,终于停下。
……离开了。
在禅院家十多年,甚尔没有在这座庞大的木制庭院里得到任何带着颜色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