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当然是落锁的,工藤新一试着推了推,果断放弃寻找别的出口。
……这要怎么找,话说,米花附近有这么大的废弃工厂吗?
顺着铁质楼梯向上攀爬,工藤新一忽然听到某种钝器撞击,富有节奏感的声音。
“喂——有人吗!”
传来的只有回音,倒是那个击打的声音停顿几秒,很快又恢复原本的节奏。
“……你好——”
工藤新一顺着楼梯向上攀岩,脑袋好像被蛊惑,他隐约觉得自己必须看看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吗!”
声音从稚嫩变得成熟,但工藤新一并没有察觉,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量正在变高,逐渐变成他18岁本应该的模样。
眩晕、急迫。
面前的铁质楼梯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螺旋上升的角度。
敲击声越来越响,节奏也越来越快,几乎在工藤新一的大脑内部响起。
要找到,要找到……要找到什么——
工藤新一猛地推开莫名出现在面前的木门——
“……哥!”
鲜血淋漓的弥生无声息地躺在地板上,看不清面孔的人举起棒球棍。
“……哥,哥!”
怎么都没办法靠近,无论迈出多少步都好像在原地——
“你看,都怪你。”
带着蛊惑的声音响起,工藤新一克制不住地颤抖。
“你把哥哥带到了危险的——”
可是这次,蛊惑的声音没有说完,他被一种像是热油浇在肉上的声音放大10倍后的噪音截断,工藤新一抱着脑袋蜷缩在地面。
“……哥……”
好混乱,我在哪?
我哥在哪?
碎片似的印象闪过脑海,一会是弥生鲜血淋漓的模样,一会是琴酒的脸,过一会他好像站在弥生的葬礼上。
黑衣人、枪声、爆炸、鲜血,工藤新一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