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下一次辛苦你帮我布置义诊的摊位。”
这是一个镭钵街和弥生心照不宣的规则,如果收了义诊医生太多恩惠,就帮义诊医生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
……还真是……
芥川龙之介又咳嗽起来。
“我去布置……”
芥川银打断:“我去吧——”
“不行!”
集装箱的氛围沉默下来。
因为拒绝镭钵街某个暴力团伙的邀请,被针对到现在,那帮成年人像遛狗一样欺负他们。
……还是太弱了,还是太没能力……
布置摊位原本是力所能及的小事,现在却因为受伤很难活动,让自己的妹妹一个人去做更不可能。
芥川龙之介:“……在下还真是糟糕。”
第一次接受医生的帮助,就要失约。
温度渐渐升高,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蜷缩在一起。
……会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坏孩子吗,那位医生。
那位医生——弥生,等芥川龙之介等到天擦黑。
……不能这样等下去了。
弥生掏出手机,犹豫片刻,拨通了今晚一起吃完饭的侦探先生电话。
“是弥生啊——”
电话那边传来有点失真的声音,江户川乱步好像还在吃零食。
显然早知道弥生为什么打来电话的江户川乱步在电话那边叹了口气。
“确定要问吗——这可是,别人的故事哦。”
动笔改写别人的故事,无论做出多么大的努力。
……都很容易,反噬自身。
送你(21)颗棉花糖
天色完全暗下来,芥川银将热毛巾盖在芥川龙之介的额头。
温度还是降不下来,家里只有过期的感冒药——本来还是存了一些应急用药,但因为不法组织的威胁临时搬家,现在只有通过物理降温的方式希望芥川龙之介能挺过来。
……这个时候要是那位医生在就好了。
芥川银抱着哥哥的手臂,忍住眼泪。
生长在镭钵街,早该明白哭泣是面对困难最没用的处理方案。
“……哥哥。”
但芥川龙之介没有回应,他皱着小脸,梦里也不安稳。
再擦一遍手臂,温度总会降下来的,伤口已经包扎,不会有事的。
芥川银安慰自己,心里的恐慌却越放越大似的。
接下来只要……
“你好?”门口传来声音。
芥川银僵在原地,她将挂在床头的匕首握在手上,警惕地向门口走去。
有人在敲门,会是谁?
讨人厌的骚扰者,曾被哥哥庇护的同伴,或者原本这个集装箱的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