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会泰下意识随着对面坐着男人的视线看去,便看见女孩很是乖巧的坐在一旁,双手捧着保温杯,小口喝着热乎乎的茶水。在感受到两个男人投来的目光,沈白蔹抱着保温杯的手从嘴上放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然后站起身,小声开腔。“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谈话了?”女孩站起身的动作,眸色在他和任会泰来回游走。左靳野偏头看向一旁的警察署署长,抬脚不轻不重地脚踢了一脚对方,神情很是不悦。“你看什么呢?”任会泰回过神,总觉得今天的谈话,原本应该是带着火药味十足的气势,可就因为这突然闯进来的女孩在里面,气氛瞬间怪怪的。他心里也明白,这女孩肯定不简单,对于左靳野来说,也绝不只是情人这关系。毕竟,一个普通情人还没必要对这么上心。中年男人尴尬一笑,赞赏,“咳咳,看着这小姑娘长得乖,让我也想要一个女儿了。”左靳野蹙眉不满的瞪了一眼署长。“那金疙瘩你可生不出来!”接着侧头对着不远处站着的女孩开口。“喝你的茶。”沈白蔹听后,蹲在一边沙发的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任会泰定了定神,眉尾上扬,这真是毫不掩饰对那女孩偏爱。他敛起思绪,接着回到之前男人所说的话,苦笑。“左先生,连根拔起,您这要求未免也太高了,我们也一直在调查,但是他们太狡猾了,证据也不好收集。”男人的眼神时不时扫向一旁安静的女孩,语气稍微缓和。“我给你们提供线索,你出人力,咱们合作,左震最近和哪些境外的势力接触,交易地点在哪儿,我都能给你,你只需要派人去清理就行了,另外,左震的人头要给我留着。”左靳野不想自己出手,因为左震现在的身份和以往可不一样了。要是他一出手,很快就会引起各方注意,他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加上再过半个月,康敖天的生日,他不能把自己送上风口浪尖。现在暗网上面黑狮的单子越来越火,就是因为男人一直在派人暗中监视着那群毒人的行踪,以及暗地里在帮华夏找缉毒警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任会泰实在不想趟这趟浑水。“左先生,您这么帮忙,图什么?”这让署长不能理解。“署长。你别管我图什么,只要你能办好这事,好处少不了你的,要是办砸了你这位置能不能坐得稳,可就难说了。”男人靠在沙发上,眼里尽是玩儿味。这些人好言好语不听,非得他来上硬茬。任会泰先前完全都是想以和为贵,现在这左靳野竟然敢拿他的位置来威胁,他心中立即一怒,冷笑。“左先生,你这是威胁?”他身子稍稍侧身,斜靠在沙发上面,也不打算跟男人演戏,“我任会泰背后的势力,还轮不到你一个道上混的人来威胁我的地位。”“署长,看来你真是狗眼看人低呢,能不能威胁的,你先看看这个。”左靳野对于对方的反应不怒反笑,从一旁拿出一个文件夹,“啪”地一声,扔在了茶几上面,“这里面的东西,应该够你和你那所谓背后的势力喝一壶的。”“你当我吓大的?”任会泰强装镇定地,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那文件夹,他不相信这个男人能有什么东西。“上个月,你和几个毒贩在东郊仓库会面,聊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还有你那位在议会的靠山,挪用公款的证据,也在我这儿,要是这些东西曝光,你说你们的仕途应该“前途一片光明”吧!”左靳野直接一一道出。任会泰听后,手开始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你怎么会有这些。”男人轻蔑一笑,“署长,你对我印象还停留在六年前,这不,小看我了不是?记住了,在这个地方,没什么事能逃过我的眼睛,另外,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给自己找仇家,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收拾左震,这些东西我可以当没存在过。”任会泰咬着牙,当知道这个男人要约自己的时候,暗地里还查过这男人背后的底细,然后得出的消息就是一个在道上混的还不错的人物罢了。今日这番聊天,让他觉得这个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其他人当然查不到更多的信息,毕竟男人地下世界的称呼都是以代号作为名字的,谁能想到那些赫赫有名的代号本人就是左靳野。左靳野见对方盯着自己,他站起身,双手插进裤兜里面。“署长,时间不等人,你最好现在快点,要是我不耐烦了,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你就不怕得罪那群背后的人吗?”“怕?”男人走到署长的面前,偏头瞅了一眼他的穿着,“你们这些当官的人,个个风光,人模狗样,实则就是阴沟里面的臭老鼠。”“你们不敢做的事,我来做;你们不敢碰的人,我来碰。倒是你们,拿着纳税人的钱,关键时刻,畏首畏尾,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职责了。”“”任会泰被这道上出了名的混子数落了一顿,他强忍着自己的火气,沉默了片刻。“我可以配合你,但你得保证,事情结束,这些东西都销毁。”此话一出,左靳野才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嘛,放心,事情好好办,我说话算数。”任会泰和左靳野两人谈好以后,他便提前离去了。阿昆这时候凑上前说了一句,“leo哥,任会泰向来是个老狐狸,当面一套背面一套,需要安排人去盯着吗?”因为,那署长可不是个善茬,毕竟能坐上那位置的,没有一个是好拿捏的。“这事你去安排。”男人顿了顿继续,“我听说任会泰在尼曼郊外有个私生子,你去查一查是否属实。”要是真的有一个私生子,还特意故意藏起来养着,只能说明那私生子对他来说还是有一定的位置。:()绝色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