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清楚?”
‘是。’
“但你真的很想出来?”
‘是。’
“你会带着其他还生像出来吗?”
‘不。’
“那我如果不放你出来,你会恨我吗?”
孔洞坚定地闭合了一次,‘是。’
“你会想尽办法从镜灯里离开,对吗?”
‘是。’
“你有离开镜灯的把握,对吗?”
‘不是。’
“卢容衍”越是如此坦诚地示弱,江载月心中的不祥预感反而越发加重着。
“……可你已经想到了离开镜灯的方法,对吗?”
这一次孔洞闭合的速度,慢到江载月以为“卢容衍”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
‘……是。’
好家伙,已经想到了办法,但没有十足成功的把握,就全看她愿不愿意赌是吧?
江载月也想过他是在虚张声势的这种可能,但一想到“卢容衍”逃离白竹阁魔穴的励志前半生,她最终还是问道。
“我可以把天乾原石给你,但即便你恢复了雕像之身,也不可能重新得到自由和权利,你必须永远处在我的监视下,做一个隐匿踪迹的孤魂野鬼。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江载月做好了他可能讨价还价的准备。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面对这个代价,“卢容衍”回答得竟然格外快速。
‘是。’
不管“卢容衍”是不是心怀鬼胎,预谋着以后撕毁承诺,可他眼下既然如此温顺,她也有需要“卢容衍”进一步回答的问题,江载月也准备给他这个机会。
然而陡然间,她的脖颈微微一凉,某种柔软而如蛇一般舔舔舐一般的触感,让江载月很快注意到了从黑色腕足中伸出来的白色腕足。
“宗主,怎么了?”
以防万一,她先将镜灯带到了他们的对话不可能被“卢容衍”听到的位置。
“是不是他有什么不太对劲?”
然而从黑色腕足中挤出来的雪白腕足,如同撒娇一般地一圈圈环绕着她的颈侧,认真而缓慢道。
“我……我……也要……”
原本以为宗主雕像想要说什么重要之事,江载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宗主说出他想要什么的时候,方才意识到他的意思。
江载月的额角抽了一下,“你也想要我的监视是吧?”
祂一下就高兴了起来,如同迫不及待想要将不合身的项圈套到自己脖颈的怪物。
“一直……一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