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张卧铺票可不好买,之前也是托了人帮忙才买到的,陆陆续续有人上车,她们这个小隔间另外一张床暂时没来人。
穆绵把手?里的包给?了闻谵,“四哥放你这吧。”
包看着?小,里面可放了不少东西,她的小铜碗,还有家里的金条,小金瓜子什么的,都在里面。
像存折跟钱那些,都已经被她妈她奶缝
在了身上,不拿剪刀都剪不开,指定?丢不了。
这些有重?量的没办法随身带,只能装包里。
穆富贵看了过来,小声道:“对?对?对?,给?小闻背着?。”
可不能让人摸了去!
火车上人来人往,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就喜欢趁乱顺手?牵羊,不过这贼也最是会看人下菜碟。
闻谵一身军装板板正正,没有贼会打他的主?意。
闻谵接过来挂在了肩上。
他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自家媳妇儿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金手?,走路上都能捡到金条。
刚知道的时候可给?闻谵惊呆了,晚上睡觉都感?觉自己搂着?一个宝贝疙瘩,闪闪发光的那种。
一家子坐了没几分钟,她们这小隔间上来了一个男同志,三四十岁的模样。
穆富贵没一会儿就跟人聊到了一起,男同志姓杨,是个销售,要去外地学习,顺便看能不能给?单位拉拉订单,他不到首都,半路就下了。
干销售的都能说会道得很,穆富贵同志也是健谈的,等杨同志下车的时候两人俨然已经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彼此还留了地址。
萍水相逢也可以常联系,干销售的人脉广,人家杨同志估计也是看她们这边闻谵职位不低。
多认识个人,多条路嘛。
在车上的时间过得很快,杨同志下车后,他那床位没再上人。
期间也没发生什么小偷小摸的事情,火车一路顺顺利利驶入车站,卧铺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受罪,大家还都挺精神。
穆富贵坐窗边探着?个脑袋,“这车站瞅着?都比咱那大不少啊。”
说的时候还一副‘我可得仔细瞅瞅,回去了以后才好跟老伙计们吹’的模样。
老夫老妻的,柳双翠太懂自己男人了,“先把行李拿下来,一会儿下去了有你瞅的。”
穆绵笑眯眯的,“这两天?咱就从?早跑到晚,带爹瞅个够。”
穆富贵跟闻谵一起,从?行李架上把包裹薅了下来,手?上忙着?嘴上叭叭的,“光瞅不行,照片也得拍上。”
穆绵:“指定给爹拍得杠杠好看!”
老太太淡淡的语气,“都满脸褶子了,好看啥呀好看。”
穆富贵同志摸着自己那略显粗糙的脸,不是很服气,“不是我吹,在老爷们里,我这算是俊的了吧,小闻你说是不是?”
老丈人说话,当女婿的哪有不赞同的。
闻谵头点得相当丝滑,“大队里没有比爹更俊的老爷们儿了。”
穆富贵同志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