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寸晖:生病的事你有没有和他说过?
yyy:没有。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学长。
裘寸晖:我也觉得(*^∨^)人(^∨^*)
裘寸晖:待会看看医生怎么说。
yyy:好。
过了一会,短信就弹了出来。
小乖:“下午和学长出去玩。”
闫衷没有回复。
长长的医院走廊里落着一道刺眼的阳光,分割出明暗两界,有人走在光里,有人走在影子里。
陶岁推开门出来,和孟雏一起往外走。
阳光扑在身上也不够暖和,他想起闫衷温暖的手掌,随后抬起头,在走廊的尽头,看见闫衷站在那里。他好像并不意外。
他想骗闫衷,没有一次成功过。
孟雏靠在他耳边轻语一句,他没有听清楚,望着孟雏快步离开的背影,他猜测应该是让他们好好解决问题之类的话。
然后闫衷走到他面前,把光都挡住了,他眯了眯眼,眼前是一大块光斑,看不分明闫衷的表情。
但完全能够感受得到。
那种一如他高高举起水杯摔碎的瞬间,望着支离破碎的一切被狠狠刺伤又避无可避的心情。
他的痛苦,还是让闫衷切身地体会到。
以不断加倍的形式。
但陶岁其实不想这样的,他说的全部是气话,从来都不想要报复闫衷。
“我已经好了。”陶岁说。
闫衷没有动,只是又那样,一直一直安静地盯着他。
他捂了捂眼睛,企图让那块光斑快点消失掉,他不仅有夜盲症,也很容易被光刺到眼睛,刚刚推门时忘了避一下,还非要走光里。
好在现在闫衷也全都帮他挡住了。
陶岁蹭掉眼角的泪,也望向闫衷抿着嘴不讲话了。
过了很久,闫衷才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