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鬼的殡!我们早就排查过了,你家老父亲是四天前死的。京城规矩是守孝七天,你家够七天了吗?”
男人脸色扭曲:“道、道长说我家父亲生辰特殊,第四天就得出殡死者为大”
端午呸了一声:“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信。说说吧,收买你的人给了多少钱?你才敢来坏我们家二爷婚礼的?”
“没、没有”
“没有?没有你哪条路不走,偏要走这条路?”
“道长说这条路对我亡父好”
“滚!带走带走!竟敢坏三品淑人的婚礼,我瞧官府判你关几天。”
“不不不,我们没有!真没有死者为大,死者为大呀!就因为她要成亲,就害得我亡父不得安宁吗?呜呜呜”
说着,便趴在棺材上呜呜哭。
端午冷冷一笑,他可不能让新主母的名声沾上一点不好,对付这种人,他多的是办法:
“我不阻止,你继续出殡吧!事后待我们查明白,再关你也不迟。不止是你,还有你身后这些亲戚,一并关了。”
男人脸色大变,后面一群亲戚全都懵逼了:“不关我们事”
端午回头看看,沈知晏的迎亲队已经离开好一会了,他冷笑一声:“兄弟们,走!”
说着便带着一群人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唉,真好奇收买你的人给了多少钱,是五十两,还是一百两,还是更多?唉,不问了,你们继续出殡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出殡队一行人满脸懵逼,为首的男人脸都黑了,迎亲队都走了,他这殡出得还有什么意义?
但现在他要面对的不止这,身后一群亲戚把他团团围住:
“你收了钱提前让你父亲出殡?”
“而且还是故意去冲撞人家迎亲队?咋这么恶毒呢?”
“恶毒不恶毒先放一边,我们也有份帮你爹出殡的,你收了多少钱,也得给我们分分!”
定国侯府——
此刻正厅里高朋满座,到处都是恭喜声,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员和贵族都到了。
沈老夫人一身暗红色华服坐在上首,焦急地等待着。
定国侯和沈夫人坐在下首。
此时,一个小丫鬟跑进来:“老夫人,二爷和二夫人回来啦!”
“好好好,赏!”
“谢老夫人。”
众人激动地站起来,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喧闹的礼乐声,很快,就见一对新人神采奕奕地联袂而来。
一片喧闹的祝福声中,却扇礼、拜堂,送入洞房、结发、交杯酒。
晚上,新房里,红烛高燃。
叶采苹已经卸完妆,一身红色中衣靠在床头看书。
沈知晏在外头陪完酒,阔步进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穿得如此单薄,不加修饰的模样。衣着简洁,长发披撒而下,不似白天时的盛丽浓艳,却有一种纯净又娇媚之感。
叶采苹抬头:“陪完酒了?”
沈知晏笑:“宾客们已经走七七八八了,好几个同窗非得拉我喝,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