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犯人?”他慢慢把手抽回去,不是很愿意。
“不是。”南嘉继续按住,哄小朋友似的?,“是我的?人。”
陈祉一点都不难哄,几个字就能哄得他没?有再动了,手腕被她放在扶椅上,任由她拨弄。
南嘉把药膏挤在棉签上,再一点点地往他手腕的?伤痕上涂抹,涂得很细致均匀。
动作?太轻了,痒痒的?,心?头也飘了根羽毛似的?,忽上忽下。
她低头表情?专注,哪怕是对已?经结痂的?疤痕,也没?有用劲,仔仔细细涂抹到每一处伤痕。
“家里的?药膏为什么不用。”她一边涂一边问,“Vera拿给你的?吗。”
Vera敏锐度高,应该比她更早发?现。
他说,“不管用,懒得用。”
“你没?用过怎么知道。”
“味道不好闻。”
“陈祉,你好娇气。”
南嘉脑海里晃过一个念头,是觉得味道不好闻,还是怕味道浓烈被她嗅到。
家里的?药是Vera贴心?拿来的?,陈祉没?拂面子扔掉,随手放那边,家里的?阿姨可能觉得他随时要用到,整理时没?有收走,一来二去的?就这样被她看去。
看到是迟早的?。
他已?经瞒了很久,她睡觉一直这样,他没?辙,白天努力哄她开心?,晚上尽量消耗她的?体?力让她不要胡思乱想,结果不尽人意。
南嘉涂完最后一点药膏,轻笑,“像个公主。”
“你才是公主。”这么久了他终于正脸色和她反驳。
“好,我是。”她今天很有耐心?,当做一句调侃的?话,不和他计较。
“你就是啊。”他淡淡重复。
于他这里,她就是娇贵的?,独一无二的?公主。
他的?公主,永远高高在上。
折腾一番,电影临近尾声。
陈祉重心?本就不在电影上,没?有提前?了解过剧情?,错过开头后,再看后面云里雾里的?,又不好当着她的?面睡觉,拿坚果消磨时光,有的?没?的?剥成果肉,递送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