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并?没有走,托儿们?在高昂的佣金诱惑下选择勇往直前。
陈祉的保镖比他们?更?想要主人家的佣金,谁敢上前就是一脚,头?目更?是甩话警告:“你们?最好庆幸只是被警署抓走,要是被我们?带走,那就不止拘留那么简单了。”
话里全是隐喻,不知者觉得法不责众,无所畏惧。
只有知情者后退。
论陈祉心狠手辣比毒枭还要令人闻风丧胆,他连自己的命都随意玩弄更?何况是别人的,只不过这七年来他忙于其他事务和整顿华尔街让人忘记他曾经十几岁就被黑老大恭恭敬敬叫一声爷。
现在还能听他警告,别到时候四肢残疾没眼睛没耳朵连警告都没机会听了。
一大半的人不约而同退却,也有人仗着人多提出质疑。
“我们?只是堵在这里,又没做什么,你凭什么为?难我们??”嘹亮的男声嚷嚷,“法治社会,还讲不讲理了。”
“讲理和警察讲去。”
陈祉睨了眼那人,轻描淡写,“我又不是警察,我是她的靠山,不需要讲理。”
谁得罪南嘉,就是得罪他,而他不是警察不是善茬,绝不会心慈手软。
叫的最大声的那个?已经被保镖给围堵了。
其余的保镖尽心尽力有条不紊围成长方?形的屏障护送他们?,车门打开,南嘉即将上车时,一枚小物体腾空而来,刺破空气,刮来一阵厉风,她下意识闭眼,脑袋和整个?纤弱的身子都被陈祉摁紧迅速扭转一个?方?向。
等她睁眼时,只听到保镖头?喊了一句:“有人拿弹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她顺势看去,一群混混青年正在不远处对着他们?瞄准,嘴里还在嘻嘻哈哈地笑着,全然不知他们?接下来面临的是怎样的命运。
虚惊一场,毫发未损,坐回车里,南嘉还没缓过神来,正想问陈祉怎么过来的,忽见他衬衫领口?的淋淋血迹。
“陈祉,你,你受伤了?”她语无伦次,下意识抬手触碰,从他衣领间摸出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碎片。
是那群混混弄的,刚才用弹弓齐刷刷不知道射来多少片,有石子也有碎玻璃,她被风衣包裹住且人背过去,毫发无损,但陈祉和保镖为?了保护她或多或少受了点轻伤。
那些人是朝她而来的,东西都往她身上砸,陈祉替她接了个?麦克风,把她护到严丝合缝的周全,自己却没能接住从后面而扫的暗器。
陈祉后知后觉摸了下,指腹一片鲜红的血迹,面不改色,“小伤。”
“可是,流了好多的血。”她瞳孔震大,不由得攥紧那块碎片,“而且离喉咙好近……”
“这算什么。”陈祉拨过她的手扔掉碎片,“你自己别划伤了。”
她仿若听不到他的话,满脑子不由自主设想刚才的情景有多危险,如果他们?的准心再?准一点的话,如果划到喉咙的话……
她不敢想下去,细白手指不敢触碰他的伤口?,冷白肤色和红艳艳的血迹形成鲜明对比,血流顺着流畅线条的锁骨滚落,沾染衬衫衣领一片,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