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那么多人,她只泼他,只讨厌他。
哪怕清醒的时候都未必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何况她脑子本就?一团浆糊,他以为他在?问她一加一等于几,而她脑子里呈现的却是一道?阅读理解。
因为这不是,讨不讨厌他的问题。
想?不通,她低哼一声?答不出来,他没指望她说出答案,摘了一次套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惹得她呜咽了声?,“不要?了,困……”
“那你睡。”他自己扶着没有再?进。
眯一会儿?,她缓缓睁开眼睛。
半醒半醉间仿若想?到什?么,睁眼看?他的手腕。
指甲剪完后,没有像之前抓得那样狠了,可还会有淡淡的痕迹,好在?不会出血。
“已经没事了。”他把她的额头摁入怀,“随便你抓。”
“可是。”她乖得像一只睡梦初醒的猫,软软地依偎,“还会抓到的。”
怎么样才能,睡得安稳。
她很少再做噩梦,是心?理问题,睡得不好才抓人。
“要?不。”南嘉轻轻抬起一只手,“你把我两只手绑起来?”
“……你说什?么?”
“我说。”她很认真地重复,嗓音提高?两分,“帮我两只手绑起来,我不就?抓不到你了吗。”
真是个绝妙的好主意啊。
比分床睡还要妙不可言。
陈祉确定她醉得厉害,否则不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怕他醉掉,结果自己是个最糊涂的人,糊涂到,她一点不知道?自己在?烧多大的火。
他喉骨动了动,本来克制压下去的烈火,被她一句话给撩拨起来,用什?么绑手?丝带?领带?
南嘉是认真的,把双腕抬起来,并?一块儿?,等着他来绑。
“别闹。”他眉间压着黑沉,“乖一点。”
“没有不乖啊。”她被说得眼角耷拉,“我这不是为你考虑。”
“我不需要?你为我考虑。”
南嘉本来迷离的瞳眸晶莹了下,细白的牙齿咬了下唇,天大的委屈袭来,仍然是猫着腰,只是慢慢往外侧挪近,最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