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姐,陈少今晚还会来?接你吗?”
自从?陈祉暴露两人的关?系后,南嘉受人瞩目度比她?刚通过考核那会儿更多,她?没有向任何人解释她?和陈祉的关?系,可大家都能猜到,都注意到陈祉给?她?配用的保镖团队,或者他?偶尔亲自过来?接她?下班。
今晚应该不会了。
南嘉淡笑,继续收拾包。
“哎,你能不能讲讲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一见钟情吗?”
“你们是从?校园情侣发展的吗?”
“你们感情是不是很好啊,我?男朋友很少来?接我?,每次让他?接他?都不耐烦呢。”
南嘉一个问?题都没回答。
没法回答。
都不是的。
他?们相识的过程,很糟糕,现在,也很糟糕。
回到家已经很晚,她?去楼上的训练厅继续单人练舞,到精疲力竭。
十一点,没有困意。
陈祉也没回来?。
他?明知道她?晚上容易睡不着?。
南嘉对着?镜子,轻轻摸上自己的眼睛,情绪表达太难了,她?在西伯利亚呆得快要自闭,几乎忘记正常人的喜怒哀乐是怎样的,笑不单单是挽起唇角,哭也不单单是掉眼泪。
是从?身体里,从?心底迸发出的压抑不住的情绪。
但这些也不是人天生就拥有的,要亲身去经历,她?知道愉悦知道哀怨知道痛哭,可是释怀呢,她?如何释怀,又有什么事情,让她?释怀。
南嘉泡了十来?分钟的玫瑰浴,身心的疲惫并?未消减,她?站在落地窗前,远眺远处的一片星河。
冷气略急,浸得人骨头?凉透。
手里攥着?的钢笔,也在剥夺她?手心的温度。
不想写?信。
她?走到桌台前,笔挺站立,握笔落下的第一个字,就是这四个。
最终将纸揉成团往垃圾篓里一扔。
室内灯全被她?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