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洵澜也不打算解释,一把剪刀算什么,又没?真打算要给闻昭来一刀,只?是必要时不至于像从前的?无数次那样,毫无反击之力。
闻昭紧抿着唇,沉默着转过身去?,背影在幽黑的?夜里愈发寂寥。
他在楼梯处站立了许久,缓缓说:“如果说五年时间都?不能?明白?从前你厌恶什么、介意什么,那我还真是蠢得可笑。”
“好好休息吧宝贝。”闻昭垂下?眼眸:“等斯年忙完学校的?比赛,我会送他过来,如果你愿意,还是在Bela酒店,我们一起给斯年补一个十二岁生日的?仪式。”
“如果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吧。”
“晚安。”
说完,闻昭离开阁楼。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开锁、关?门的?声音。
房间静得可怕,幽暗与诡谧一同蔓延。
慕洵澜渐渐松开了手里的?毯子,身体?后靠,最后无力地瘫倒在床上,重重呼吸着。
他好像已经不认识这个闻昭了。
孤独、颓败,甚至小心翼翼。
真的?有?那么爱吗?爱到愿意为他改变那么多,爱到放弃自己的?骄傲。
可如果真的?那么爱,当初又何必伤害。
慕洵澜闭了闭眼睛,睫羽有?些?湿润,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也睡不着了,就披着毯子下?楼,打开清吧的?灯,缩在吧台里看书?。
书?里有?个问题是这么写的?:一个很爱你的?人因为年少无知?,伤害了你,那还愿意原谅吗?
慕洵澜在那页停了好久,最终还是翻过了。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海平面上跃然一缕橘红,慕洵澜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随手把书?搁在了吧台上。
他抬头往马路对?面的?广告牌边看去?,确认是真的?看不见那道模糊的?身影后,这才起身上楼补觉。
清吧的?灯熄了,藏在广告牌后的?人探出半只?眼睛来最后望了一眼,终于舍得离开。
。
瑞士,某私人工作室。
年轻的?医生捏着眼镜、皱着眉,看看心理测试的?报告,又盯盯面前坐着的?大爷。
过了几分钟,医生凑近,鬼鬼祟祟地说:“闻总,我都?做了你五年的?心理医生了,你悄悄告诉我,这是哪家?机构的?灵丹妙药,能?让你躯体?化发作时间缩短到两分钟以内?”
“林森西。”闻昭瞥他一眼,“不想?要投资了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