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鸢抿了红润的唇瓣,正欲解释。
柏玉「咳」了一声?,无比同情地道:「妹妹,我是真没想到,时彧才年纪这?么轻,就不行了啊……那看来这?些男人,个个都是绣花枕头不中用。」
她根本没给沈栖鸢一个解释的机会?,接着就说起了野云庐那位妙手回?春的神医,说那神医,医治了无数男科杂症,只要不是断了根,经他之?手治疗的男人,没有雄风不振的。
柏玉一开始也将?信将?疑,以为不过是江湖术士,打着治病扶危的幌子,讹诈病人钱财。
可后?来府上?的周福家的容光焕发,像是得了新春,柏玉一个好奇,就把人叫来问?了问?,周福家的便说,她男人好些年没与她亲热过了,前不久,他上?了那野云庐得了一个高人指点,不但恢复了几分青春年华的劲头,没过多久,她还怀上?了。
这?让柏玉十分惊奇,心忖,莫非那野云先生,当真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她坐立不安,心里?毛毛的,与其继续纠结下去,不如眼见为实,亲自去会?一会?那个劳什?子野云先生。
她一个人去,多半有些不定神,于是唤了沈栖鸢一起。
正好之?前沈栖鸢来信中宽慰她说,世上?男儿?多半如此,中看,但难当大用,让她不必如此戚戚。
马车已快要抵达野云庐,正在泥土松软的阔道上?疾驰。
柏玉终于是口干舌燥,垂眸饮水去了。
说完了那野云先生的厉害,她这?才好奇地问?沈栖鸢:「妹妹,你家小时郎今日不在府中?是入宫了?」
沈栖鸢缓缓点头:「嗯。」
柏玉见她眼底略有一层淡淡的乌青之?色:「昨夜里?没有睡好么?」
要说这?男人,不中用,却爱玩,且也有不中用的玩法。
什?么棍儿?杵儿?的,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要弄到深更半夜不是难事。
瞧沈妹妹憔悴得,多让人意?怜。
沈栖鸢两腮挂满了红晕,如胭脂初上?,美艳而昳丽,这?就更让柏玉笃定了心中想法了。
「这?时彧,还说要与妹妹成婚呢,这?还没成婚就不成个样儿?了,妹妹你可千万想好了,别像姊姊似的,这?守活寡的滋味可不好受。」
沈栖鸢的乌眸清婉,慢慢地「嗯」了一声?。
到了野云庐,柏玉与沈栖鸢相继下车。
此时患者恰好不多,基本上?都是夫人替自家郎婿来求医的。
柏玉与沈栖鸢拿了号牌在围栏外?等候了片刻,先生的侍童来叫人,柏玉便与沈栖鸢一道入了内里?。
万没有想到,这?野云先生竟是个修道的高人,一身的仙风道骨,鹤发童颜。
这?就更让柏玉深信了几分。
先生询问?二位夫人:「可是家君有疾?吾观夫人年岁尚轻,家君也应当是年不过三十。」
柏玉汗颜:「正是。外?子他是个读书人,平素不大爱操练,身子薄弱。」
先生道:「多久了?」
柏玉惭愧无比,在桌下,轻轻抓住了沈栖鸢的指头,才细声回道:「有四五年了。」
野云先生又转脸问沈栖鸢:「夫人呢?」
沈栖鸢不敢说,她还没成婚,就来看夫婿这种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