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地扑到?了火盆上,想也不想,徒手去?拨通红的炭火。
一只大掌扼住了她?的手腕,“为了这点儿破烂玩意儿,不要命了?”
“你混蛋!”姜云婵反手一巴掌打在谢砚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里,谢砚脸上箭伤再度爆开。
细长?伤口从颧骨延伸到?耳旁,血水渗出来?,顺着下?颚线蜿蜒而流。
这个伤口被箭划伤时,都未流过这么多血。
而她?却为了几张没?用的绣样,伤他至此。
她?斥他心?狠手辣,那?她?又好得了多少?
谢砚摸了摸灼烫的脸颊,碾磨着指尖的血迹,悠悠吐纳,“自己坐上来?,给我道歉。”
“我不要!”
姜云婵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给他道歉?
可是,听到?他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她?下?意识的双腿发软。
她?与他日日夜夜缠绵床榻,已经百日了,她?知道这样充满欲念的语调意味着什么。
姜云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双手环胸,跌坐在地连连后退。
而谢砚端坐罗汉榻上,微眯双目,盯着他的猎物,缓缓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猫儿绣样,“还有最后一张了,妹妹要吗?”
“还我!”
姜云婵脱口而出,可却不敢靠近他,紧紧抱着残破的绣品,瑟缩着身体。
谢砚则不疾不徐解开自己的大氅和?内衫,将绣样放在健硕的小腹上,悠然掀眸,“想要,就自己来?拿。”
“谢砚!你无耻!”
“你逼我的!”谢砚舌尖抵了下?腮帮子,右脸上血水潺潺。
忽明忽灭的烛光照着他的脸,将他的脸沿着高挺的鼻梁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半。
一半如玉观音悲悯儒雅,另一半如修罗地狱里的罗刹,狰狞而强势。
他试过与她?好生相处,是她?自己非不要的。
既然如此,只能?用旁的法子让她?乖巧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