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步伐加快了些,推开门。
屋中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云婵和夏竹坐在饭桌前,寻声望来,瞧见谢砚,两个人神色都肃了下来。
丫鬟和主子?同席用膳,在世家是大?忌,夏竹慌张站起来福身,口不择言道:“世子?可用膳了?”
谢砚扫了眼?桌上的残羹剩饭,微微颔首,“用、用过了。”
夏竹知道自己?话多了,抿着唇,躬身退下。
“夏竹!”姜云婵叫住了她,“去添两个热菜吧。”
谢砚讶然掀眸,姜云婵并没给他多余的眼?色,转身往内室去了。
谢砚跨步上前,从身后?揽住了她腰肢,“别走,再陪我吃些。”
“已经饱了。”她低垂着眸,语气淡淡,但并不像前几日那般抗拒。
两人正在站铜镜前,谢砚透过镜子?看清姑娘气色好了许多,像那干瘪的桃儿又重新恢复了汁水丰沛的模样?。
水灵灵的。
“别生气了,好吗?”谢砚的下巴放在她肩头,一边欣赏着镜中佳人,一边牵过她的手,将掌中之物放在她手心。
姜云婵略瞟了一眼?,竟是五张白猫绣样?,与被?火烧掉的那几张绣样?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其上墨迹未干。
姜云婵指尖扣着绣样?,“我爹画的猫儿,不像这样?毛发?根根分明。”
烧掉了就是烧掉了,纵然谢砚极力模仿,也不是从前的了。
谢砚却?从这话中听出了另外一层意味,“皎皎的意思?是,我的画技比岳父好?”
“别不要脸!”姜云婵双臂挣脱他。
他反而抱得更紧,颀长的身躯紧裹着娇小的人儿,根本动弹不得。
他动作强势,声音却?柔,“我握笔的姿势都是皎皎手把手教的,笔下的画自然与众不同。”
他倒肯把功劳归功于她!
姜云婵便顺着他的话道:“你若还念着我一点儿好,先放我出去。”
“不行?!”谢砚的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