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脊背一僵,嘴角不禁牵起一抹笑,“你……你叫我什么?”
“阿砚啊。”
温柔的声音从她口中?吐出,唤着他的名字,极好听。
谢砚呼吸停滞了一拍,竟想要更多,“那?天皎皎不是这样叫我的。”
“哪天?”姜云婵湿漉漉的眸茫然望着他。
谢砚也期待地望着她,许久没听到她的回应。
他扶着额头,倒吸了口凉气,鬓边青筋隐现。
“又头疼了吗?”姜云婵真怕他又不可自控发狂,抚着他,“我给你唱童谣?再或者……”
姜云婵手忙脚乱中?恍然大悟,“夫君!夫君别怕,皎皎陪着你,皎皎会一直陪着夫君。”
她轻轻柔柔在他耳边述说着,如同那?日她安抚发狂的他一样。
昏暗逼仄的帐幔里,充斥着姑娘的蜜语甜言。
谢砚埋在她颈窝,感受着她的气息。
那?样柔顺又温暖的气息,他从未真实感受过。
她心里有他的感觉,真美妙。
他眷恋地环紧她,一分一毫都舍不得?分开。
姜云婵有些呼吸不畅,推了推他的肩膀,“阿砚,要是你好些了,就先放开我。”
“我没好,而且病得?不轻。”他趴在她肩头,不肯松开,带着浓浓的鼻音,“明日,要劳烦夫人陪我去看大夫了。”
“明日?”姜云婵断然摇头,“明日不行,我要出门,让扶苍陪你去吧。”
“那?若再遇到薛严那?种混不吝呢?”
“……”姜云婵一噎,“我多派几个打手跟着你。”
“那?若大夫用错药,把?我治死?了呢?”
“亦或是我在路上被马车撞了?”
“也有可能掉进?河里,我不会游泳,淹死?了。”
……
“阿砚!”姜云婵被他荒诞的理由?给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