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感谢你的礼物,从今以后在桦原,遇到什么事情你也可以直接找我,我替你出头,毕竟野哥日理万机,要处理更重要的事情。”
韩兆虎隔着桌子从我抬了抬酒杯,笑着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进肚,他转移开目光,跟其他人聊了起来。
甚至不在意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端起过酒杯。
他压根就不是在跟我喝酒,而是一种通知,是一种地位的诠释。
出头,那是大哥对小弟说的话,他对我说,就是在告诉我,他的地位压我一头!
这顿饭吃得我很憋气。
我特意带了礼物过来,是给张野面子,为了跟他缓和一下关系。
结果,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将我往边缘化推。
“大家喝得都差不多了,今天虎弟回来,很值得高兴的日子,大家下一场,去唱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局已经进入了尾声。
张野结完账,邀请所有人一同去唱歌。
“好!”
“今天老大也高歌一曲呗,咱们老大的歌声一绝呢。”
“哈哈哈。。。。”
张野话音落下,弟兄们就开始起哄,气氛十分融洽。
可我却无法融入这愉悦的氛围内,吃饭的这两个多小时里,对我都是一种煎熬。
我跟他们已经格格不入。
或许从那次我拒绝张野顶罪,就暗示了我们已经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
待到大多数弟兄都出了门,张野搂着韩兆虎的肩膀,也准备离开时,我走到他的面前。
“野哥,唱歌我就不去了,游戏厅那边还有点事要处理。”我找了一个借口,准备脱身离开。
“好,正事要紧。”
张野冲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将目光看向了我身旁的莽子:“莽子,你是跟你冰哥回去,还是跟我走?”
张野这句问话的文学可大着呢。
他是在借这件事来问莽子的态度,到底是站队他张野,还是站队我陈冰。
“莽子,你跟野哥他们去玩。。。。”
“我问他呢,没问你。”
我话还未说完,张野眼神凌厉地瞥了我一眼。
“大哥,我也不去了,我家里。。。。”
莽子尴尬地用手挠了挠头,也想找个理由拒绝张野。
但没等莽子编出个理由,张野就迈开脚步朝外面走去。
他只要一个答案,不想听借口。
“陈冰,有机会我去你游戏厅坐坐,我看看你弄的什么新颖玩意。”
韩兆虎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后背,脸上时刻挂着那种令我厌恶的不屑笑容。
“行,随时欢迎。”我挤出笑脸,点头答应。
看着张野他们离开饭店,我去卫生间放了个水后,才和莽子一起离开。
走在黑夜的道路上,我抽着烟。
脑袋回想刚才在酒桌上的画面,愤怒的情绪越烧越烈。
“他妈的,他算什么东西,还要给老子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