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宁傻了:“那不得一辈子担惊受怕?”
赵风闲握住他的手腕,安慰道:“我跟在你身边,肯定是为了这些事啊,你安心待着享受生活,其余交给我便是。”
“还有你的身份虽有隐患但不显,往上还有叔伯兄弟呢,只要你不做傻事让人抓到把柄,就不会有问题。”
良久,赵裕宁点点头:“好。”
“不过你的意思是,原先的赵澈真的……?”
赵风闲:“不知道。”
他只记得大宋的生态环境不至于像明清那样大兴文字狱,说错句话写错字就成谋反了。
官家顾忌着赵澈的血脉绝不会轻易让自己背负不必要的骂声,当时定是真有证据王府才会被围。
但证据是真还是被伪造,小王爷真谋逆假谋逆,他看了过去的影像也看不出来。
只记得观尘镜中显示,官家的旨意只是让抓了小王爷回去让他亲自审问,把其余人羁押。乞丐将军却肆意屠杀王府中人,后面赵澈会不会悲愤之下认罪,才被赐死也未可知。
赵风闲并不是说小王爷没有谋逆,但他看着赵裕宁的模样,还是倾向于相信同个灵魂的秉性。
那晚过后,赵裕宁更小心了。
每天就待在王府里宅着,哪都不去,闭门谢客。
王府挺大,能做的事情不少,一件件尝试过去很有意思。他以前觉得古代会很无聊,但其实古代贵族的娱乐项目真的很多啊!
加上赵裕宁又是高中生,平时本来就玩不到手机电脑游戏之类,戒了也就难受一阵。
投壶作诗,折花酿酒,下棋画画,反而远离了艰苦的学习生活,每天闲适如同放假。
赵裕宁最近最喜欢钓鱼和看闲书,他以前报班学习过书法,唯一的困难也只是重识繁体字罢了。
“王爷,礼部尚书家的公子邀您去赴宴?”
“不去。”
“翰林家长子满月酒,您看?”
“称病,不去。”赵裕宁握着鱼杆,想到什么补充:“那什么,替我备礼送去。”
“是,那还有郡主家邀您去赏花?”
郡主?赵裕宁想了想:“婉言回绝,就说我病体未愈,闻不得花粉……咬钩了!陈伯,别的也帮我回绝吧!”
管事陈伯看着有些孩子气的赵裕宁,无奈之余更多是欣慰,因为一向眉眼满含忧愁的王爷,最近心情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