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柔软的发丝撩拨划过?锁骨,群玉的呼吸骤然变烫,耳垂泛红,忍不住暗暗心?惊,他丶他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满身勾栏样式!浑身狐媚做派!
最关键是她还真就吃这一套,要是她再这么冷冰冰的和他说话,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了?。
群玉眼?睫轻颤,肌肤微微颤栗,攀住他脖颈的手抱得更紧了?。
谢望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弯了?弯唇角,满是侵略性的目光一寸也不离她。
下一息,他双手游走移至她的腰际,就在群玉始料未及之际,双脚腾空被人放到了?桌案上。
群玉垂着眼?,视线慌乱,不知道谢望要做什么。
直到谢望以一种?几乎宣誓主权的姿态,双手撑开放在她腿侧的桌案上,将人圈禁在自己?怀里,形成?了?一道不容逾越的壁垒。
谢望眸光微动,意?图压下暗流涌动的欲念,不想吓到她。
距离实在是太近,属于谢望的气息扑面而来,弄得群玉耳尖红得发烫,根本就没法呼吸,只好抬头与他目光平视。
就在群玉被他盯得心?口发颤时,谢望低头与她面庞相贴,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织,思?绪也被缠绕成?线,乱作一团。
到底是群玉率先败下阵来,悄悄伸手推了?推他,「你丶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望眸色深深,声音也像是透着一层雾,「你不问我吗?」
群玉的语气故作轻松,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不问,有什么好问的啊,这人活一世谁没有……」
只是她话未说完,就看见谢望眸光冷然,稍显阴翳,「是觉得没什么好问,还是又想悄无声息的离开我?」
对于群玉是怎么想的,谢望实在是太容易就看破了?。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在她心?里最先放弃的就是他。
群玉身上寒毛直竖,喉咙发紧,想开口反驳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什么好反驳的呢,如今真相大白,他二?人的身份也都?公之于众,她和谢望就只能做兄妹。
既是兄妹,便没有哪家兄长钻入妹妹的床榻,同床共枕丶抵足而眠。
冗长的沉默过?后,群玉斟酌地开口,「我知道兄长想说,你当年离开是有苦衷的,没关系我都?能理?解,我也不会怪罪你什么,只是我不想宁儿长大后,被人指着鼻子骂,说她是兄妹相奸,枉顾人伦礼序生下来的孩子。」
听她规规矩矩地唤自己?「兄长」,谢望呼吸一滞,强忍着内心?酸涩,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道:「我只问一句,玉儿愿意?嫁给我吗?」
群玉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摇了?摇头。
嫁进皇家,一辈子都?被关在宫里,还要和一堆女?人争宠,后宫争乱不休,全靠皇帝的恩宠过?活。
即便是现在他们有情,可时间久了?也不过?是兰因絮果,爱恨消磨馀生罢了?。
谢望闭上双眼?,笑着自嘲,「你如今,连骗都不愿意骗我了。」
她不是看不出?谢望的怅然失望,可她不能不负责任的答应他。
生下宁儿后,她这个阿娘就没有做到责任,往后馀生总该好好弥补。
她不想战战兢兢地住在宫里,总要提心?吊胆的防备着,会不会有人趁她不注意?对付宁儿,又或者?像长姐那样,将宁儿带走用来要挟她。
群玉故作恳切,语气认真,「兄长如今是皇帝了?,就该封我个长公主当当,也不用?大费周章的改宅子为公主府,我回侯府住就是,往后我和宁儿住在那里,若是兄长想宁儿了?也可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