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你自己和她谈。」
答案已?经告诉他,楚榆同不同意,全看高诩他们拿出何等条件。
等楚香君替高诩等人引荐后,楚榆倒是爽快的?应下了,只不过她有一个条件。
「我们湘西蛊族出手救人也并非是什么人都救的?,通常情况下我们只救自己人。」
高诩静静等着?下文,就见楚榆说着?玩笑话,「自然是入赘嫁进我湘西蛊族了。」
听得这话,高诩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身中子蛊的?是嘉和郡主。
总不能这位少主要娶女子吧。
「事态紧急,少主可?否今日动身?」高诩也没有直说什么,当务之急便?是将楚榆带回盛京才是。
楚榆轻颔螓首,说是等自己拜别阿娘,这就和他们即刻启程。
高诩仍然没有忘记正事,「不知随行的?蛊医是哪一位?」
「怎么,这是信不过本少主吗?」楚榆神色轻快,语气揶揄。
楚香君及时出来解围,「这一辈里,当属楚榆的?医术最?好,此行准许你去盛京,切记不能惹事。」
她并不关心高诩究竟和楚榆是达成?了何等协议,才叫她应下后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
*
随着?沈固安的?党羽连根拔出,谢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决议宣赵大?夫帮忙引蛊。
耽搁了半个月之久,的?确也等不得了,德叔知道若是再拖延下去,等见到玉佛寺那?人,恐怕是不好动手了。
沈固安从牢中放了出来,被谢望送到玉佛寺苦行,此举既要不了他的?性命,但对他这等利欲薰心之辈来说同样是折磨。
玉佛寺的?僧人会对他严加管教,不会让他有机会做出危及性命之事。
谢望引蛊一事不欲打草惊蛇,故而?除了李全福以外,并无旁人知晓。
他趁着?夜色来到长宁宫,德叔已?经准备好了针砭器具一应要用之物。
等用烈酒浇过锋利的?匕首后,谢望忽然问道:「这刀可?是同样要割在玉儿身上。」
「自然,要想诱出她体内的?子蛊,恐怕需要的?鲜血只多不少,比上回手心上那?道还要长。」
谢望眼神一敛,落在群玉脸上的?目光充满爱怜,「能否在我手上割得伤口更深些,既是以血肉为引,那?便?多用些我的?血。」
德叔没有反驳他,只在群玉右手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拿划了一刀,很快汩汩鲜血都往手上涌去。
谢望伸出手腕,划了道有酒杯豁口大?小那?么深的?口子,血水啪嗒成?线,很快便?聚了一小碗。
不时,一只颜色暗红的?蛊虫从群玉手心中溢出爬入碗中,几乎是瞬间便?钻入了谢望手腕。
德叔拿了纱布准备先替谢望包扎,他额间疼出汗来,牙关紧咬已?经是痛极,却还要逞强开口,「先给玉儿处理。」
「郡主伤口不深,失血不多,反倒是圣上若再不上药止血,便?会血尽而?亡了。」
原本德叔打算为谢望割道口子准备引蛊,谁知他非得亲自来,生怕自己割得不够深似的?。
谢望没再坚持了,等他敷完伤药,这才感觉到体内不同。
那?只子蛊四处游走,所到之处都浮起一阵麻痒。
这才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便?觉得有些疲惫了,头晕目眩,眼前有重影。
德叔为群玉包扎好后,又拿出一套银针,打算在她头部施针。
否则即便?是她醒来,这失忆之症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好得了了。
只不过等德叔再为她把脉时,却发觉群玉脑中原先积压的?瘀块好像消失不见了。
「圣上,敢问郡主近日可?还受过伤?」
谢望的?困意被德叔一句话拉回来,他淡声回道:「可?是有何不妥?前些时日她摔到脑袋了,留了些血,太?医们说是皮外伤,所口如今早就愈合了,也就没再给她喂药了。」